文娉疑惑道:“这里,那都是要修炼半年后,才会如此。没天分的修炼一年,都不一定有这感觉。你怎么会?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“难道我是那种武侠小说中的主角,练一天顶别人练一个月。”   邓莹道:“别臭美了。”转而问文娉道:“阿瀚这样没事吧?”   “没事,丹田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,是好事。看来,你们要让他臭屁一回了。”文娉定下断言。   “我就说嘛,我是天才!”岳瀚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。   “等你赶上玄幻小说里的,练一天顶别人练一年再当天才吧。”   文娉看着他德行,嘴角微微一动,道:“那我来领教一下,你这个天才。”她说着靠向岳瀚。   岳瀚慌忙摆手,道:“姑奶奶,你绕了我吧,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!”不说文娉本身至少能一个打岳瀚十个,岳瀚他们跟文娉学武到现在,还没学一点招式,他拿什么跟文娉对练啊!   “那么大个子,连应战都不敢,真丢人!”明芬一边趁火打劫。   “大丈夫能屈能伸。”岳瀚理直气壮。   “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大丈夫,丢人啊!”明芬仍记挂着早晨岳瀚的“骚扰”,继续攻击。   “嘿,我没听见。”岳瀚拿出杀手锏,无视明芬话语,他转而问文娉道: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学点拳脚功夫?”   “今天就可以,静息功夫做了几天,身体应该能接受。普通的拳脚功夫,没什么用,教你们也没意思。我教你们几招家传的正宗小擒拿手。这是我偷偷教你们的,别乱使。”   岳瀚问道:“是不是你那天对付高利贷时用的?”   “是的。”   岳瀚试探道:“那个是不是过于狠毒了点,出手就要断指卸臂。”   “那最有效啊!”文娉讶然看着岳瀚,道:“实战时先击倒敌人最重要,其它的事情,统统等确保了胜利再考虑。动手都是千钧一发的事儿,你还考虑招式狠毒!”   “我傻了。”岳瀚自失一笑,道:“用这功夫,对付的敌人,都是不了好东西,狠不狠毒还真无所谓。”   “功夫放那儿,下手轻重你可以自己掌握。不一定都那么直接,但己方的胜利是最重要的。这套擒拿手,招式相对简单,挺好学,但是真正用好不容易。你们练好几招,应该行走无忧了。”   “那敢情好,我可不想再把脑袋伸给别人。”   文娉道:“那好,现在就学。”又道:“大徒弟站出来。”她凤眼盯住岳瀚。   岳瀚不知文娉打什么主意,不过察言观色间,第六感告诉他,事情有些不妙。他道:“我站出来干什么?”   “学习的最佳方式就是实战,你来当我的对手,演练一遍。”文娉故意屏住脸,正经说话。只是她暴露出的恶魔般的微笑,显示出事情不是这么简单。   岳瀚苦着脸,道:“怎么又是我?”   “你是天才嘛!”……   “啊!”……   岳瀚四肢伸张,成大字形趴在草地上。邓莹、林凤儿和明芬在他身边侍侯者,为他捶腿捏背。岳瀚哼哼唧唧的边享受,边诉苦。   他方才可是“爽”透了!充当人体沙包背文娉“摆弄”多时后,又承担起邓莹、林凤儿和明芬试招的重任。在文娉手下,那是想动,又玩不过师傅她老人家。轮到邓莹、林凤儿和明芬三个傻傻的笨丫头,他又下不去手。正所谓“打在你身,痛在我心”,他今天注定要过把瘾了。   “今天真痛快!”   “是啊,好久没这么舒服了。这些天快忙死了。”   “你们是舒服,我都快被你们玩死了。”岳瀚呜哝道。   “你知足吧,现在是我们三个侍侯你一个。”明芬反驳,她正为岳瀚捏脚,调皮的拿起一根草棒去骚扰岳瀚脚心。   岳瀚忍不住,趴在草地上哆嗦。邓莹正扶着林凤儿,为他踩背按摩,她感受到脚下的不稳,大叫道:“老实点,别乱动。”   岳瀚忍着,抱怨道:“我不动,你得管管小芬啊!”   “你老实点肯定没事。”明芬得意的道。   “呜呜,我好可怜!”岳瀚哀号。   “喂,阿瀚,十一可是马上就到了,什么打算?”   “你们什么想法?”   “得好好休息一下,最近太累了。”   “是啊,一天到晚团团转,是要休息一下。”   她们现在是在学创业的小老板娘,要保证学习工作两不误。除去每天的正常上课,和公司工作,她们都有固定的时间剥出来,用于学习其他知识。她们都很年轻,学习最重要最有效的时刻,错过这个黄金时间,只有后悔。她们虽不去学校上自习,家里的却要上。   尤其快餐店纳入计划以后,她们更忙的轮班转,这情况直到阮桂云的到来,她立刻接手快餐店事宜,她是老手,干什么都驾轻就熟。文娉的姨夫李商岭接着现身,他不仅仅是国宴级的大厨师,在西式餐点方面的造诣,同样颇深。岳瀚二话未说,又是百分之十的股份,请他来做厨师头。   她们夫妻出去转一圈,轻松带回起一堆人。这些人大部分是曾跟他们干过的年轻厨师和服务员,秉承最佳原则,能被挖来的这两个方面人,都是最好的。他们工作的主体,将是外教餐厅二楼,那是岳瀚一起承包下来的,一楼做为快餐店,二楼经营日常菜式。有地方总要充分发挥作用,不能白白浪费。人员问题得到极大缓解,快餐店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。   网吧方面,以十八家新网吧营业场所,为最终考核目标的计划开始实施,已经有几处地方拿到手,他们正为下一阶段的开张做准备。不过,按培养新员工的计划,这之中的大部分琐事,将由申星带领新聘员工处理,他们的工作减少许多。   最近几天她们的时间,多抽出放到学习上,为以后发展打基础。   岳瀚道:“休息,是不是想像老外们,跑去沙滩,度假。”   明芬道:“度假是肯定的,沙滩去不去就不好说了。”   邓莹道:“去别的地方旅游也不错啊,我可什么地方都没去过。”   林凤儿道:“我没意见,反正我出去逛的地方最多。以前的假期,我都会出去。”   岳瀚道:“可黄金周,旅游很累人的。”   “那是前两年刚实施,现在好多了。”   “那我们就去旅游?”现在岳瀚名下公司的总资产,虽是负数,但它的现金流是正数,因此他并不担心。   邓莹很是赞同,道:“对,对,去旅游。”她原先因为穷,根本没机会,现在岳瀚有经济实力,她是很想去那些有名的地方看看。   明芬道:“那就我们四个去吗?娉儿,你呢?”   “我当然要去!”   林凤儿对岳瀚道:“婉君姐,还有甜甜蜜蜜,你不能抛下吧!”   邓莹接道:“还有小茵,你必须要带她去的。”   “哈,这下就有九个了。”   “那雅婷师姐呢?她做了那么多,可没要报酬。”舒雅婷每晚都要去岳家小屋,和岳瀚商量网页设计,她的工作主要是前台,后台许多编程演示,要岳瀚完成。她对岳瀚打算提前支付的数千报酬,一直没接受。岳瀚看到她的半成品后,已经被征服,他打算在冲浪主页升级基本完成后,正式向舒雅婷发出了聘用邀请。      她们谈完与岳瀚比较亲密暧昧的,又说起身边的其他人。队伍既然已经扩大,他们又是挂着公费旅游,去度假的名号,像舒雅婷这样为她们工作,关系又很亲密的人,不可能不涉及。   三女同看向岳瀚,这还是要以他的意见为主。   岳瀚道:“别看我啊,又不是说我,去不去,等看师姐自己的意见。”   “切!你没事装傻啊!现在我们问的是你的意见。”   “我没意见,我有什么意见,多你们几个,玩不穷我。”   “看看,大款了吧,有公款旅游,别人怎么能放过,肯定去,大家一起,多热闹。”文娉掺和道。   “还热闹,你们都成一个红色娘子军了。”岳瀚撇撇嘴。   文娉道:“那你身为娘子军的政委,正好表示表示。”   岳瀚瞅着文娉,嘿嘿笑道:“娉儿,你可要自负盈亏哦!”   文娉嚷道:“凭什么,她们都公费,我要自费。”   “她们为我工作,所以公费啊!”   “小甜蜜也为你工作?”   “我使用她们的形象,可没花一分钱。何况,她们以后会是我们快餐店的品牌。”   “那小茵妹妹呢?”   “她是我半个妹妹。”   “我还是你师傅呢。”   “你这师傅可是连红包都没给。”   “那是我没钱。对了,我姨一家子现在都给你打工,我可以替他们去旅游。”   “你行,这都能说出口,枉费你姨那么疼你!”   “谁让你难为我嘛。”   “你那钱想怎么处理?总不能老藏我们家。”文娉当初从富丽夜总会顺手牵羊,整来的一百八十万黑金,一直寄存在岳瀚家中。她找到姨之后,似乎把这笔钱忘了,既不用,也不提走。   岳瀚可不放心,家里没事揣着几百万,这不是没事着贼吗,万一丢了,他可没钱还。   “我不知道,你们说怎么花好?”   “你想怎么花?”   “当然做好事,造福穷人。”   “你从家里出来得有一段时间了吧?”   “二月了。”   “原先干过几票?”   “大概十几次。”   “那你先前拿的钱,怎么用的?”   “乞丐,还有民工,这样一类,基本上,我看穿的衣服,看到破的、旧的就跟着,偷偷送点。”   “你方法挺有新意啊!”   “反正我先前拿的钱不多,这次可有一百多万,怎么办?”   “送乞丐,绝对不可取,大城市里没多少真正的乞丐,送民工,他们能出来打工,不会是揭不开锅的人家,至于穿破旧衣服的,一样。大城市里,几百块钱难不死人,还是下面农村、山区,几块钱就要命。”   邓莹道:“你静说不现实的,总不能让娉儿跑山沟里,去发钱吧!”   林凤儿道:“那捐给教育行业,可以用这钱建希望小学,资助贫困学生。这是利国利民,功德无量的事。”   岳瀚道:“这样也好,不过,总感觉利用效率低。”   明芬道:“干吗,你想怎样?”   岳瀚道:“这钱能生钱就好了,咱们可以用它建个基金会,持续资助教育行业。”他挠头考虑。   文娉道:“我可以继续从坏蛋手里拿钱。”她瞅着岳瀚。   岳瀚道:“不要,你还真把那当职业!”他连忙摆手。更主要的是,一个扶贫的基金会怎么能靠这种路子支撑。   林凤儿道:“呵,你们俩善心真不小啊。”   明芬道:“得了吧,娉儿是真善心,他善心,我怀疑,他是打这钱的主意。”   岳瀚嚷道:“喂,给点面子好不好,不要说那么直嘛。”   明芬道:“看看,看看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。”   岳瀚道:“嘿,我是真好心,做好事,你以为我真缺这一百八十万。现在银行的案子基本解决,我随时可以贷钱,整个几百万不是大问题。”   他又道:“既然想让那笔钱生钱,最后是投资,既然投资,我当然第一个想到自己,谁能有投资都自己手里更保险。”   文娉道:“你想让这钱干什么?”   岳瀚道:“投资到甜蜜快餐,算甜蜜快餐的一成股份,每年都固定抽取分红转到基金会帐户。”   明芬道:“你可真大方啊,一句话,又把我的快餐店一成股份卖了。”   文娉听明芬如此说,问岳瀚道:“那会有多少钱。”她对这商业上面的事情实在了解有限,不清楚其中价值。   岳瀚道:“现在很少,不过一年之后,三年之内,肯定过百万。”这正式明芬说大方之处,他们的甜蜜快餐是按连锁标准发展的,三年如果还过不了一千万,那干脆不要玩了。   文娉果然讶道:“怎么这么多,你那个快餐店不就那么小的店面嘛,能这么挣钱?”   岳瀚道:“我说的一年之后,三年之内的甜蜜快餐,又没说是外教那家快餐店,我是会发展的,而且,我认为百万是保守数字,凭现在黄垠的市场,只要我们经营得当,这个数字很轻松。”   文娉道:“原来你这么能挣钱,早认识你就好了,我也不用跑出来了。”   岳瀚只考虑投资了,却未注意这句话,他问道:“你说怎么样?”   “要真按你说的,这么好,当然你的建议好。”   “放心,我不会亏你,更不会亏那笔钱。”   “看到你这样,我都没兴趣再去找那些坏蛋拿钱了。”文娉有些丧气。   “怎么?”   “你安安稳稳做生意都这么挣钱,他们那些搞地下活动的,不更甚。我拿的这点小钱,对他们根本没影响。”文娉点出症结。   “所以,以后不要夜里出去了。”岳瀚口中赞同,心里想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      十月一日,国庆节,黄金周。岳家小屋,众人齐聚一堂,各个备好行囊。那天邓莹、林凤儿和明芬,回去后把意向传达下去,得到众女一致认可。有人出钱,公费旅游,如此美事有何异议。她们今天汇集岳家小屋,准备出发。   叮咚,门铃响起,甜蜜两人抢着去开门,她们急不可耐的想要走,人却是尚未到齐。   “甜甜、蜜蜜,你们好。”舒雅婷背着一个小背包,出现在众人眼前。   “姐姐好。”甜蜜两人把舒雅婷拉进屋,道:“姐姐自己找地方坐哦,不要客气。”她们颇似主人般,礼让舒雅婷。   客厅内众女莞儿一笑,两个小丫头想学大人,话却没说对,她们那句话是客人过多,主人招待不过来时常说的,她们面前却只有舒雅婷一个客人。屋内坐着的,有岳瀚、邓莹、林凤儿、明芬、苏婉君和朱茵。   还是苏婉君出面,请让舒雅婷坐到身边。众女之中,她和舒雅婷最熟悉,关系最近,这半个主人之活,非她莫数。   “哥哥,是不是只有会飞的姐姐没来了?”甜蜜两人一左一右,坐在岳瀚大腿上,粘住他问。岳瀚似乎特别有“吸引力”,有他在的时候,甜蜜总围着他转。   “对,只有会飞的姐姐没来。”岳瀚摆弄着甜蜜两人的小手,自己的身体被她们霸占着,只有找点有限的有趣东西玩,两个小女孩娇嫩无骨的小手,却是不错的“玩具”。   “甜甜蜜蜜,你们不能老叫会飞的姐姐,那样不礼貌。”苏婉君一边教育道。   “她本来就是会飞的姐姐啊?”   “没事,叫就叫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岳瀚从中和起稀泥。   苏婉君正欲再说,叮咚声传来,门铃又响。她横了岳瀚一眼,似说:“我教育孩子,你别瞎搅和。”   “我们来看门。”甜蜜叫嚷着,跳下地,小跑着去看门,边开边叫道:“会飞的姐姐,你总算来了。”   “会飞的姐姐在哪里啊?”   “长腿姐姐和小姐姐,怎么是你们?”   来人是久未露面的童欣与宁怡,她们正上高三,休息时间是按每月来算的。   “我们不能来吗,甜甜、蜜蜜?”   “当然可以。”甜蜜转向岳瀚,问道:“哥哥,你怎么没说这两个姐姐要来?”   童欣和宁怡望着屋内众女,一边餐桌上堆满书包。宁怡对岳瀚道:“哥哥,你们干什么,要出去吗?”   两个问题,岳瀚优先选择了年龄大的发问者,答道:“我们去旅游。”   “姐姐们,都一起去?”童欣讶然望着众女。   “对,反正都闲着没事。你们今天来有事吗?”   “你要出去,我们这事也不算是事了。”童欣口气有些无奈。   “什么事,先说来听听。”   “你的《试卷学习方法论》,我给我们班同学,还有班主任看了,他们都认为很好。我们班主任想在班里搞个试点,看看效果如何。今天来,就是想请你参加,我们班级的教研会,专门谈一下《试卷学习方法论》。”   “什么时间?”   “明天。”   “这到是问题。”   “没事,哥哥去旅游吧,我和老师商量商量,托后几天。”   “教研会?”岳瀚呐呐自语。   童欣看岳瀚有不想参加的苗头,道:“哥哥,你可一定要去,我是在老师和同学面前拍胸脯保证的,不信你问小怡。”   “我怎会不信你,去就去呗。”   “哥哥,你不厚道哦,还‘去就去呗’,你就那么不情愿啊?”童欣凤目横转。   岳瀚换一种腔调,积极的道:“去,我当然要去,这么好事,我怎么能错过。”耷拉着脸,对童欣道:“这样,总该行了吧。”  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童欣颔首道。   “哥哥真没骨气,长腿姐姐丢块转头,哥哥都要巴巴伸脑袋接。”甜蜜语出惊人。   稚嫩的声音屋中荡漾,众女为之一滞,继而爆发出阵阵大笑。   岳瀚错愕苦笑,按住甜蜜两人小嘴,啧啧道:“你们这两个小嘴,怎这么会说呦!谁教你们的!”   “我们跟哥哥学的。”甜蜜理直气壮的道。   岳瀚这到无话可说了,那种话,的确是他常用的调侃方式。他转移目标,制造紧张气氛,对童欣道:“欣欣,你可真是大好人,你们班同学怎么谢谢你啊?”   “帮助同学,是我应该做的,我当然要积极。”童欣无视岳瀚话里暗含的意思。   “欣欣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。”宁怡一边实诚的爆出内幕。   “噢,原来是拿我去显政绩,欣欣,你可不厚道哦!”岳瀚原物奉还。   “小怡!”童欣讶看宁怡。宁怡没想到一句实话,情势急转直下,忙掩住小口。   “好啦,欣欣,你们班的教研会,我一定去,我怎么也要为宝贝妹妹挣点面子回来。你说是不是?”岳瀚怪怪的眼神瞄着童欣。   童欣有些心虚,似被岳瀚窥破心思,她在班里可是四处宣讲岳瀚的“美德”,把他塑造成自豪的偶像,每次提起他,总要比别人高那么一头。   宁怡心有戚戚焉,她最近听这个同桌最多的一句口头语就是:“我哥哥说……”   这回轮到童欣转移目标,制造紧张气氛了,她对岳瀚道:“哥哥,你们去哪儿玩?”   岳瀚如同胜利的“母鸡”,高扬起头,道:“秘密!”   “什么?”童欣讶然,道:“这有什么保密的。”   “这是个秘密。”岳瀚仍如是回答。   “不是吧,哥哥,你连我都不告诉,我还是不是你妹妹!”童欣耍娇攻击。   岳瀚无奈道:“好吧,好吧,我告诉你,你可不能泄漏。”他如贼般四顾周围,仿佛笑看他耍宝的众女不存在,对童欣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:“我们要去阿拉伯,找拉登做广告,你可别去小布什哪儿告密!”   众女皆倒。   “哥哥!”童欣真是无语了。   “保密,保密。”岳瀚嘿嘿直笑。   “我们能去吗?”童欣声音细微,轻轻道。   岳瀚从中感觉道试探,那没有玩笑意味,他坚决道:“不行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你们上高三了。”   “我们才第一个学期。”   “这不是第几个学期的问题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   “原则问题?”   “对,高三,第一打原则,一切为高考服务。任何与此相背的,都不能有第一次。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别不信,就像赌博、吸毒,你玩了还想玩,玩着玩着,你不知不觉间,陷了进去。”   “其他也一样,玩起来很难收住心,有了第一次,会有人来叫你玩第二次,你自己会觉得:我反正玩过一次,又没什么事,再玩玩也无妨。”   “你的意志将不再是铁板一块。只有守住第一次,把所有诱惑都拒之门外,才能保证未来一年,都不受诱惑。你心里会不停告诫自己:‘我不能如此’。”   “所以,今年,你和小怡要收住心,不能有第一次。”   “我不同意,你这次旅游和其他又不一样,肯定不会有第二次。而且我不去,也待不住。再说,你说过的,玩好才能学好,我们正好再放松一下。我们第一学期,是打基础,我和小怡基础都足够好,没什么,哥哥,你让我们去嘛!”   宁怡同样抬回了一大堆理由,似乎不去不罢休。   岳瀚紧盯童欣双目,似想看透她的心底。童欣一脸希冀,目光既游弋不定,又似瞧非瞧。他又看看宁怡,她感受到岳瀚目光,眼睛移向地面。   众女皆不言而视,她们清楚屋中谁最有说话分量,最有影响力。她们插话可能还不出闭嘴,那样反而不会引起其它意外发生。连甜蜜都被苏婉君管住了。   岳瀚一手一个,抓住童欣和宁怡的小手,道:“来,我单独跟你们谈谈。咱们之间的悄悄话,不能让她们听见。”他拉着两人走进南边卧室。   岳瀚凝望两人,深深款款的道:“我明白你们的想法。”童欣和宁怡讶看岳瀚,他继续道:“你们放心,哥哥永远跑不了。你们要好好学习,我可是在黄大等着你们呢!”   他瞅着两女瞬间发亮的眼睛,心中一颤,止不住各轻吻了两个小女生秀丽的嘴唇一下。   他道:“听话,好好学习,可以吗?”   “嗯。”童欣和宁怡点头嗡声答应。她们都是懂事的人,能如此出众的一大原因就是,能克制自己,明白什么是更重要,优先的,并且会去做。   众女再看到童欣和宁怡出来的时候,明显察觉两人小脸红扑扑的。   岳瀚直接把她们送出门外,他知道知道二人害羞,才会把她们拉进卧室,单独“聊聊”。   “哥哥,你回来后,一定要去我们学校。”   “一定。”   岳瀚目送童欣和宁怡下楼,心思万千。   正如先前劝解童欣和宁怡的话,最大的原则是不能有第一次,有了第一次的接纳,他再控制不住内心潜在的欲望,高挑可人的童欣,楚楚诱人的宁怡,实在勾引他的心绪,他他真不知道做的是否对,他的吻,还有他的自私,还有他是应该把她们当妹妹,异或   “好了,人都走了,还发什么愣啊!”   林凤儿把岳瀚的魂叫了回来,他回身关上门,看到众女暧昧的目光,忙道:“这事怎的,娉儿怎么还没来,她平时很积极啊?”   他话音未落,身后,门铃叮咚响起,众人会心一笑。   “黄垠地面真邪,说曹操,曹操就到。”岳瀚边说边打开门。   “阮姨,你怎么来了?快请进。”屋外人却是文娉的姨,阮桂云。   “你们再等娉儿一起出去玩吧?”阮桂云落座直接道,她看到了那堆行李。   “是啊,怎么了?”岳瀚心中涌出不祥的预感。   “娉儿昨天回家了。”   “怎么?”   “昨天她家里来了人,说她爸爸病了,她急着回去了。”   “家里来人?”   “是我通的信,她一个人跑出来,不能老让家里担心。她一听到她爸爸病,什么也没管就回去了,也没来得及跟你们道别。”   “娉儿说过,她爸爸最疼她。”岳瀚了解的点点头。   “你们一起去玩吗?”阮桂云调转这个伤感的话题,文娉回家,她同样不舍,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,她还没来得及怎么照顾呢。她又不能阻碍文娉去看生病的父亲。   “是,我们一起,人多热闹。”   “就你一个大男人,可要照顾好她们。”阮桂云以长辈的姿态告诫。虽然有苏婉君这个“大人”在,但身为男子汉的岳瀚仍是托付的重点。   “没问题。快餐店交给阮姨了,我想,等我们回来,学校开学,正式开业。这段时间希望阮姨强化培训一下员工。”   岳瀚从打印机旁,拿过几张纸,交给阮桂云道:“这是培训参考计划,阮姨你综合一下你的经验,把员工们彻底搞定,把他们培养成一个样板。这只是一份参考,经理是阮姨,我希望咱们开业三个月内,能让这个样板店,完美合格,真正成为独立的样板。”   “你放心吧。”   “名利,我把他提了提,”岳瀚止住阮桂云要说的话,道:“阮姨你放心,不是因为你的缘故,是名利本身可用,我们出去玩,他和我另一个同学看守网吧。希望阮姨劝劝咱们的大厨,别强求名利,他真不愿意干厨师,强迫也没用。”   阮桂云微笑道:“老李是想把他那几招绝活传给名利。名利不学,两人较上了劲。”   众人被她的话逗的一笑。岳瀚道:“我看是李叔策略不对,他直着教不学,就该花点别的心思,我不信名利从厨师之家出来,对厨艺一点兴趣都没有。”   “哪天你们到是可以好好交流一下。”……   因为文娉、阮桂云和快餐店缘故,李名利成了可以信赖的员工。他本人从小寡言,功夫是跟文娉爸爸学的一点皮毛,但却很有一把刷子。他学的是厨师,却不愿意干那行,当初是文娉的姨和姨夫逼着去的。结果刚从厨师学校毕业,就跑去岳瀚网吧,找了份自己愿干的工作。   他是岳瀚唯一未做家访的网吧正管理员,他不愿岳瀚见他父母,正因为他父母极不同意他做这份工作。   岳瀚看人,有时很靠直觉,他感觉李名利是老成可靠的人,做网吧管理员合适,虽然未做必备的家访,但他当时就住一号,对管理员要求不用其他地方那么严格,反正有他看着。直到后来他租房搬出,不过几个月相处,加上李名利的几次帮忙,他的确是个合格的员工,也就留了下来。   和文娉相认后,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个档次,等到聘用了文娉的姨和姨夫,通过岳瀚两方游说,加上文娉居中调和,李名利和家里关系终于缓和。   岳瀚现在把他提为网吧事业部的副经理,暂时负责监管黄垠十二家网吧,他对公司的忠诚决不会有错,为人又不多言,正适合监管。   如同当初三女的分工,邓莹细心聪慧,而且原先管过钱,正好负责公司财务,凤儿有丰富社交经验,性格外放,公关部。明芬倔强,眼里揉不得沙子,监管正合适。还有婉君和雅婷,一个公司网站方面的负责,一个人事部的重要参谋。每人都有合适的岗位。当然她们现在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,给她们这个职位,就是帮她们学习、进步。   众人送走阮桂云,都有些遗憾,文娉就这样走了,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。   甜蜜方得到机会,道:“会飞的姐姐怎么拉?她走了吗?”   “走了。”岳瀚失落的道。直来直去的小飞侠,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。   “她怎么走了,还没教我们飞呢?”   “她是坏姐姐,说话不算数。”   岳瀚道:“甜甜蜜蜜,你们这样想可不对。”   “怎么不对?本来就是姐姐不对。”   “那我问你们,如果我们这次出去玩了,而婉君姐姐没去。你们在外面玩的正高兴的时候,突然告诉你们,婉君姐姐病了,你们会怎么做?”   “当然马上回家。”   “对啊,你们会飞的姐姐的爸爸病了,她像你们遇到婉君姐姐病了一样,一刻都待不住,马上回家。你们说会飞的姐姐做的对吗?”   “对。”甜蜜两人耷拉下小脑袋,道:“对不起,哥哥,我们错了。”   “你们要注意,不能用自己的利益决定别人的对错,应该设身处地,为别人想一想。”   “好的,哥哥。但是,会飞的姐姐还会来吗?”甜蜜仍忘不了飞的梦想。   岳瀚了解那种飞的诱惑,道:“哥哥不敢保证,不过哥哥相信会来,而且不会太久。”   这边岳瀚教育两小宝贝,那边,明芬道:“我总觉得别扭。娉儿说她练的那功夫,很少生病。她爸爸得练了几十年,应该不会轻易生病,怎么传来得病的消息?”   “生病,那不是正常现象吗?恐怕谁都不想得病吧!”舒雅婷表达不同意见。文娉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要站在她的角度说。   “我是奇怪,这边刚知道娉儿下落,你想娉儿和她姨相认都没几天,娉儿家里肯定是刚得到得消息,就立刻传回来病讯。这不可疑?”   苏婉君笑道:“这有什么可疑,他们以前联系不上,自然不会知道生病。”   明芬自失一笑,道:“那到也是,我想左了。我其实怕,他们家里其他人联合起来,骗娉儿,逼娉儿的爸爸装病。那可就不妙了。”   “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。”众人纷纷赞同,她们对文娉的逃婚都清楚,明芬说的虽然过于蹊跷,却不是没可能。   岳瀚道:“说什么都晚了,娉儿都走了,咱们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,真是失策,太失策了!”他没想到,文娉说走就走,连个招呼都没打。   众人同样感叹。   岳瀚收拾心情道:“好了,咱们出发吧。娉儿吉人自有天相。”   “好喽,终于可以出发了。”甜蜜欢呼雀跃起来,小孩子最容易忘记烦恼。   “各位,东西都准备好了吧?”岳瀚问到半路,脑中沉伏已久的小恶魔突然爬了出来,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冒出,他先第一个跑出屋,回头道:“喂!大美女们,你们内裤带了几条,够换的吗!”他说完扭身就逃。   众女大羞,笑骂岳瀚不停,“这个臭家伙!”   她们对岳瀚这种常用的无厘头搞笑,很是熟悉了,却没想今天他又搞出这招。   “死阿瀚!你给我回来背包!”邓莹冲屋外大喊。   “不是吧!”   岳瀚哀号声传回。   白水如棉,不用弓弹花自散;红霞似锦,何须梭织天生成。   黄果树瀑布,中国第一大瀑布,高74米,宽81米,气势磅礴,宏大壮观。明徐霞客赞曰:“一溪悬岛,万练飞空,捣珠崩玉,飞沫反涌,所谓‘珠帘钩不卷,匹练挂遥峰‘俱不足以拟其壮也”。   岳瀚和邓莹、苏婉君、舒雅婷、林凤儿、明芬、朱茵、甜甜、蜜蜜八女,正立在瀑布之下。远观,看水练如银河倒倾,奔流直下,声若雷鸣,震颤山谷,为它磅礴的气势震撼;近亵,感受那飞流溅起的浪花,带来的阵阵清爽水意,如坠入雪沫云雾之中。   “真漂亮,要能住这附近多好,每天都可以来看看。”明芬感叹。   “住这儿,包管你挺不过三天,就这里的动静,你还想睡觉啊!”岳瀚讶然。黄果树主瀑布激流冲击的轰鸣声,恐怕“十里之外,尤闻其声”。   “去,没情趣,人家就是那么一说,我想住,也住不进来啊。”明芬撇了岳瀚一眼。   “噢,你继续,当我没说。”岳瀚抱头鼠窜。   “你这一搅和,我那儿还有那心情。”明芬毫不留情。   “来来来,咱们来照相。”岳瀚逃之夭夭,招呼起众女,道:“先每人来张单身。”   他们围着大瀑布,前后左右上下,流连观瞻半天,方游往下游。黄果树瀑布的上下游,另有十八个风格各异的瀑布,组成的瀑布群,同样是很值得一观的景色。   银练坠潭瀑布。   岳瀚陪着甜蜜、邓莹、朱茵、林凤儿和明芬,在潭边小溪戏水玩耍,苏婉君和舒雅婷坐一边笑看休息。忽听的不远处人群中,有人大喊:“有人落水了!”   众人举目遥望。潭中瀑布飞流之下,有一个人浮在水面,似乎是由瀑布之下突然变出。人群中,打算跳下潭去救人的人,尚未下水。远处那人已奋力向岸边游来。会游泳,那没什么事了,众人静待那人上岸,看何人如此走运。   “是会飞的姐姐!”甜蜜两人指着渐渐接近的那人,突然大叫。   众人受甜蜜提示,越看来人越像。他们目光交流,同解心意,纷纷往水潭奔去。   “娉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舒雅婷急问。   众人无法回答,谁会想到,前日尚为文娉不辞而别郁闷,为不知能否再见她失落,今日,居然在黄果树大瀑布中相会,她居然还是从瀑布潭中出现。这也太天方夜谭了!   他们赶到潭边,落水者已经距岸边很近,他们能清楚看到面庞,那是文娉无疑。   未待文娉上岸,岳瀚淌入潭中,舒雅婷紧紧跟随。苏婉君拉着甜蜜,止住其他人,不让她们下水,“你们别去,阿瀚和雅婷就行。”邓莹四人止住脚步,身为老师的苏婉君的话,还管点用。   岳瀚和舒雅婷一左一右,捞起文娉,架着她往岸上走。文娉不知出了什么状况,似乎没看出帮她的是曾经的好友,任由两人架着,只是垂头大口喘气,身子似散了架。   待到三人上岸,岳瀚和舒雅婷把文娉放到草地上。岳瀚扳住她,轻中带急的道:“娉儿,醒醒,我是岳瀚,我是岳瀚啊。你看看我们是谁?”   他察行观色间,发觉文娉似有些晕晕糊糊,失了魂魄。这那还是三日前分开的人,原先那个直爽天真,活泼开朗的女孩哪儿去了!   众女同样察觉异样,她失神盲目的目光,说明一切,那无助迷茫的眼神令人心忧。她们紧吊着心看文娉反应。   半响,文娉似从恶梦中醒来,看向岳瀚的眼睛刹那一亮,转眼间,又水雾笼罩,雨露淅淅沥沥成股流下,绯红中带着一层苍白的脸颊上,两条水线,缓缓而动。   沉没在水潮中的大眼,透出无限孤弱,惹人怜惜。文娉抽抽鼻子,小嘴一撅,压抑许久的哭声,一下子爆发出来,她猛的扑进岳瀚怀中,紧紧搂住他,嚎啕大哭。   那声音透人心肺,让人心神颤动;那声音哀意连连,让人沉入忧伤;那声音丝丝感伤,传播给每一个人。   岳瀚这半响,过得比一个世纪还长,他终于能长抒一口气了。哭吧,哭吧,不管是什么,哭出来,发泄出来,就没事了。   文娉先前迷梦的状态是最可怕、危险的,那种状况持续时间越长,带来的伤害越大,现在哭出来,压抑许久的各种负面情感、情绪得到发泄,如同狂暴的洪水,找到了泄洪口,疏导出去的洪水巨兽,不再有什么威胁。   岳瀚心中思忖:“她怎么了,难道父亲病重?不对,不会是,如果那样,她怎会出现在这里?她应该待在家中。待在家中,她的家在哪里,难道就在这附近?”他想起先前和明芬开的玩笑,又暗暗否定:“不可能,黄果树大瀑布是一个大风景区,是国家级的旅游胜地,她怎么可能住这儿!没听说附近有名为荥蓠的地方?”   岳瀚还好,身为男子汉,控制力强劲。他和文娉外围,围成一圈的八女,状况完全不同,泪腺超级发达的她们,看文娉哭的如此伤心,都要止不住,个个眼中浮起水雾,若非哭忍,恐怕早掉下泪蛋子。尤其甜蜜两个小丫头,她们已经开始轻声抽泣,只是苏婉君事先准备,把她们紧紧搂在怀里,不让她们发出大声。她们若再哭开,恐怕其余六个大人,都无法再止住。   岳瀚察觉目前危险状况,九个女生,情绪都到了临界点,不能再引发新一轮洪水,而且,他感到自己眼中有些湿润,鼻子酸乎乎的。男子汉大丈夫,可不能在这种场合哭鼻子。   他想止住众人,可是怀中的文娉,又需要发泄,他无计可施,对状态相对最好的苏婉君道:“婉君,你先带她们到一边歇歇,”他目视文娉,又接着道:“等这边完了,再慢慢说。”   苏婉君了解的行动,她再待下去,也要忍不住了,甜蜜都哭成了两个小泪人。她一言不发,仅靠眼神、表情和动作,把众女一一撵到一边。这样的敏感时刻,任何小小的意外,都可能引发出不可预料的结果。她不能不小心。   众女躲开,关注落水的文娉的游客,也散开了。他们本想看个究竟,但文娉的洪水显然不是那么容易退去,也只好作罢。   文娉从嚎啕大哭起,声音持续走低,到轻声缀泣,到低不可闻,只剩下抽涕和浓浓感伤。她的情绪、心情从汹涌发泄,到丝丝细放,到趋于平静。   她感受够关怀的温暖,体味足安全的胸膛,方松开岳瀚,抬起头。她道:“谢谢你,岳瀚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   岳瀚道:“忘了吗,我们约好的一起旅游,所以我们来了这里。”   文娉点点头。岳瀚又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   文娉低下头,叹了口气,没有言语。岳瀚道:“好了,咱们先到那边去。”他有太多问题要问,反到不急于一时。他抓住文娉的手,拉着她去和苏婉君八女会齐。   “小伙子,你们可不能再大意了,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可是太危险了。”一个白发老者趁岳瀚经过时,对他道。他是围观者之一。   岳瀚微一错愕,旋即明白,他道:“谢谢您。”那老者肯定是以为,文娉不小心从瀑布潭上面掉了下来,所以才会那么说。   “年轻人,不能太马虎。”老者以大半身的阅历,告诫道:“小姑娘可能只是吓着了,没事还好,你多多注意吧。”   岳瀚又再度告谢,他虽然不清楚文娉是怎么出现在瀑布下、水潭中的,是否真的从上面掉下来的,但老者明显的好意,却是还要感谢的。   文娉未发一言,一则刚刚痛哭过,情绪尚未完全平复,一则她也不知能说什么。   两人未到众女身边,她们已经迎了过来。每个人的目光,都充满了关切、担心。文娉心中立刻暖了起来,刚才痛哭之因被打到最低处。   苏婉君和舒雅婷主动接过岳瀚的交接棒,一左一右挎住文娉手臂,她们的年龄,她们的成熟,她们身为姐姐应有的状态,吸住、安稳了文娉的心。小孩无助的时候,总想找大人的依靠。   “娉姐姐,对不起。”甜蜜两人站在文娉面前,幽幽道歉。她们两人双眼,和文娉一样,都有些红仲。   文娉尚是首次听到甜蜜对她如此称呼,之前她们可是“会飞的姐姐”,叫个不停,她既新鲜,又疑惑,道:“甜甜、蜜蜜,你们怎么了,怎么对姐姐说对不起?”   “我们……我们说了姐姐坏话。”甜蜜极不好意思的低声道。她们虽然有勇气独自站出去认错,但是当着这么多熟悉的姐姐,还是有点不好意思。   岳瀚一听就明白了,两个小丫头为那日出发前,说文娉时坏姐姐而道歉,他心道:“真是两个可爱的小丫头。”   他看到文娉疑惑的目光,对她道:“是这样的,我们出发那天,你不是已经走了吗。甜蜜因为你没教她们怎么飞就走了,说你是‘坏姐姐’。看她们现在还记着向你道歉,真是好学生。”他两三句话解释清楚事情,不忘最后表扬一下甜蜜。小孩子是需要表扬的。   “娉姐姐,我们向你说对不起了,你不要再不高兴了,好不好?”甜蜜期盼的望着文娉,清脆的声音蕴含希望。   文娉看着两个乖乖的小可人儿,鼻头又要发酸,她使劲忍住,道:“甜甜蜜蜜真好,姐姐也有错,怎么会怪你们,你们放心,姐姐一定教你们飞。”   “真的?”甜蜜两人睁大了眼。   “当然,你们哥哥,还有这么多姐姐都可以作证。”   “甜甜、蜜蜜,你们这样怀疑姐姐的话,可是不礼貌哦。”岳瀚道。   “对不起,娉姐姐。”甜蜜慌忙道歉。   “这没什么对不起的。”文娉揽过甜蜜,道:“如果姐姐没有教你们飞,你们就说姐姐坏话,直到姐姐投降。”   “我们再也不说娉姐姐坏话了,不管姐姐教不教我们飞,都是好姐姐。”甜蜜又开始卖乖。   “你们也是好妹妹。”文娉心中大畅。   “咱们回去吧?”岳瀚道。   “好啊。”众女纷纷赞同,她们谁都没有心情再游下去。文娉突然出现和她如此失态,是她们更想了解,更需要优先解决的问题。   众人纷纷起身,文娉却纹丝不动。   “娉儿,怎么了。”岳瀚忙问。   “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,抓我的人可能就在附近。”文娉的话语石破惊天。   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岳瀚急问。   文娉自顾自的说道:“我躲了两天两夜,他们一直跟着我,我就和他们在这里兜圈子,这附近,我以前常来玩,很熟悉,我知道这个水潭下有条暗河,和离这儿很远的郎宫河相通,就借机跳河,逃到这里。”   “他们这次不抓我回去是不罢休,找不到我肯定在附近不会走。他们知道我熟悉这里,肯定会特别留意。”   “那我们该怎么办,怎么走?我们不能总待这里。”   文娉无奈道:“我是没办法,走一步算一步。”她又决绝道:“我不会让他们如愿,他们休想。”   “别急,总有办法,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。”岳瀚道:“大家静下心,都动动脑筋。”他动员大家群策群力,现在解决眼前问题更重要。   岳瀚思索间,方仔细打量文娉,她身上湿湿的红色外衣很脏,虽然刚从水潭爬出,不少污渍仍清晰可见,这还是她和他们混一起时,岳瀚送的。   她原先有些苍白的小脸,此刻多了些红润,想来,她刚才从地下暗河潜水过来时,闭气时间过长,有些缺氧,致使如此晕晕耗耗。   岳瀚正视文娉,道:“娉儿,追你的有几个人?”   文娉摇头思索,道:“具体有多少,我不知道,不过我见到的有十几个。”   “那么多,你家干什么的,他们是什么人?”   “天台派和天台武馆的弟子。我爷爷是天台派的掌门,我爸爸是天台武馆的馆长。”   岳瀚心中暗讶:“怪不得她功夫如此出色,原来家学渊源。”他忽地想起,旅游时看的宣传介绍上,安顺除了黄果树风景名胜区,还有天台山风景名胜区,他道:“天台派,平坝天台山就在这附近,难道?”   文娉接过来,道:“没错,我家就在天台山,荥蓠是里面一个山村。”   “你们家居然在这儿!”不只是岳瀚,其他众女同样惊讶无比,他们怎么都想不到,旅游旅游,居然跑到文娉家里来了。他们还真有缘。   岳瀚和众女的第一目的地,本来并不是黄果树大瀑布,只是半路上飞机出故障,迫降在贵州省会贵阳市。他们由此改变行程,转而来黄果树大瀑布一游,却未想事情如此之巧。   “我以前常来这里玩。”文娉遥望黄果树瀑布四周,道:“这附近很熟悉,才能跟他们兜圈子,甩掉他们。”   岳瀚问:“他们知道吗?”   文娉道:“他们应该知道我进了这里,只是这儿地方大,他们不好找。”   岳瀚边思考,边道:“那样,咱们不能在这儿待着,他们总会找来。咱们怎么能避过她们,离开这里就好了?”   舒雅婷道:“让娉儿换上别的衣服,和我们混在一起出去,如何?”   岳瀚摇摇头,道:“那样风险太大。”他对舒雅婷道:“娉儿衣服变了,脸可变不了,即使藏在你们中间,也很容易看出来。如果真如娉儿所说,他们肯定会在这儿附近主要路口留下人。”   “那让娉姐姐蒙住脸不就行了,像黑侠那样。”甜蜜探出小脑袋,努力献出自己的力量。   虽然气氛不允许,众人仍忍不住笑意。岳瀚对甜蜜道:“你们两个,没听过掩耳盗铃的故事?”   甜蜜抢着道:“听过。”   岳瀚道:“那你们的办法和那有什么区别?娉姐姐蒙住了脸,别人是看不到,可她蒙住脸,正好吸引别人注意力,追她的人,不正好发现她吗!”   甜蜜傻傻的点头道:“那到是。”如果有一个蒙面人出现在附近,她们肯定不会放过,一定会仔细瞧一瞧。   岳瀚道:“不过,你们说的蒙住脸,这想法不错。”他似想到什么,笑吟吟的环视众女,特别调皮的瞅着甜蜜。他就是这种人,事情一旦胸有成足,爱玩的本性又表露无疑。   甜蜜拽起岳瀚,叫道:“哥哥想到什么办法了,快说啊?”   岳瀚不在捏着藏着,这是非常时刻,他道:“换衣服是第一步,重要的是遮住脸,不让别人看清。咱们要遮住,又不能像蒙面那样,惹人注意,怎么办?”他目光闪闪,似考似问应对众女。   众女受他引导,个个不自觉陷入沉思。她们都是有文化的人,天性对用脑子的事情孜孜追求。   甜蜜先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道:“用不引人注意的东西遮住脸不就可以?”   邓莹补充道:“那是一层,重要的是,这个用来遮住脸的,不引人注意的东西,遮脸时也不能引人注意。”   岳瀚笑道:“咱们有什么东西,既能遮住脸,又不会引人注意?”   明芬扯过背着的那种女生常用的小背包,拣翻着,道:“咱们有什么,能遮住脸,除了衣服。”她话语忽然一顿,游移的目光定在那里,变得无比发亮。她探手伸入包。   众人的心神似被她拉住,随着她的前进,越来越紧,周围空间仿若凝滞,众女都不自觉的禀住了呼吸。她们感到明芬发现了岳瀚所说的东西。   明芬缓缓掏出一件物什,是一把小型折叠雨伞,女孩夏日出门必备物品。众人恍然大悟,谁会特别注意几个打着遮阳伞的女孩,把伞前沿放低一些,遮住胸部以上更不成问题。   苏婉君、舒雅婷和邓莹同样行动,又拿出了三把伞。   “事不宜迟,咱们快走,他们万一找来,就不保险了。”岳瀚动员道。   “对,快换衣服。”苏婉君从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,递给文娉。她是做“妈妈”的人,任何事都要先为甜蜜打算,多准备件外衣,是必然的,她包中始终有甜蜜和她各一件外衣。   文娉把红外衣脱掉,塞进包中,穿上苏婉君的外套,她向岳瀚展示,询问道:“怎么样,这样行吗?”   岳瀚品评道:“上身是没问题,就是裤子,还有鞋?”   文娉下面穿的仍是离开黄垠时的牛仔裤和旅游鞋。裤子刚从水里出来,仍非常潮湿,不过她的牛仔裤本身颜色深,到看不出什么,只是土泥经水泡后,形成的污纹极为刺眼。那旅游鞋经过水泡,却似新的一般,只是未空干水,走起路来喳嚓作响。   文娉不确定的道:“那应该没事吧?”   岳瀚坚决的道:“不行,我们不能有一点疏忽,你这裤子和鞋,他们肯定熟悉了,一眼就能认出,本来你就是要遮上半身,让他们看下半身,不换等于没动。”   文娉为难道:“我上哪儿找裤子和鞋换啊?”   岳瀚脑瓜一转,目光扫视众女,对朱茵道:“小茵,要你受会儿罪了。你和娉儿身量最相近,你们换一下裤子和鞋。”   朱茵冲岳瀚嫣然一笑,道:“没什么,小意思。不过,我们怎么换,这儿连个洗手间都没有。”   岳瀚和众女扫视周围,探察四方,的确没有什么地方,能让两个年轻女子交换裤子。   明芬道:“娉儿这样应该没问题吧,咱们试试。”   岳瀚断然道:“我们没机会试,不能让娉儿冒这个险,一定要换,没地方?”他大脑高速运转,眼睛搜寻可利用之物,雨伞又落入他的眼中。他道:“把雨伞打开!”   四把雨伞朝四个方向打开,四个把对到一点,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。甜蜜两人个子小,蹲在里面,把住伞,不让它乱跑。邓莹站中间当两人的手扶梯,独腿站立脱裤子,不是不行,而是太不稳定、保险,万一两人谁没站住,把伞整翻了,那光可走大了。苏婉君、舒雅婷、林凤儿和明芬,分站四伞交界四角,防止可能的走光。岳瀚围着游荡,放哨。   漂亮的伞阵刚吸引来游客的眼球,就被拆散。四把伞重新回到空中,文娉和朱茵已变换了模样。   岳瀚这次更多的目光留给朱茵,他问道: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   朱茵嘻嘻一笑,有些止不住的微微打颤,道:“好爽!真爽透了。”   她可不是痛快兴奋的爽,而是浴后微风袭身的冰凉之爽。湿漉漉的裤子,穿到干燥的身上,水分瞬间蒸发,带走大量热量,她不由得不冰爽。这之后,又是潮湿的布料紧贴身上,那种浑身的难受更没法提,真是爽过了头!   文娉体验过其中滋味,自是明白,她正要说话。朱茵抢先道:“我没事,咱们快走吧。”   岳瀚唯有对朱茵道:“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他对众女道:“咱们准备走。我看这样,小茵穿着娉儿的衣服,单独走在后面,和大部队分出几步的距离。莹儿、小芬,你们和娉儿身量差不多,共打一把伞,把娉儿夹在中间,像好姐妹一样,亲热搂一起,尽量护住她,让她少暴露身体。婉君、雅婷、凤儿,分打另外三把伞,站在前边、左边和右边,护着文娉她们走。我和甜甜蜜蜜打头阵,吸引注意力。”   众人正准备,林凤儿忽道:“阿瀚,你这样虽然很好,但不是最佳方案。”   岳瀚讶然,和众女一样关注林凤儿下文。她道:“娉儿和莹儿、小芬都是年轻女孩,他们有可能会怀疑,娉儿找了几个正旅游的年轻女孩帮忙,试图蒙混过关,他们可能会试探,那样还是不保险。”   岳瀚点点头,林凤儿说的的确有可能,只是希望非常小。不过,听她口气,似乎有更好的办法。他对林凤儿道:“你有什么好办法?”   “你和娉儿打一个伞。”这次轮到林凤儿吊胃口了。   “我?”岳瀚诧异。   林凤儿道:“对,你和娉儿装成一对小情人,让文娉把脸藏你怀里,他们不可能想到娉儿会遇到我们,尤其是你,一个趴在男人胸口的女子,他们决不会怀疑是娉儿,我说的对吗?”   岳瀚无声点头,心中不得不承认,林凤儿最后的分析没错,如果娉儿趴在男人的怀里,绝不会惹追踪者的怀疑。但是,他……他眼睛移向邓莹。   邓莹立刻表态,道:“凤儿说的不错,的确是好主意。”她转而又问文娉道:“娉儿你看怎么样?”   林凤儿抢先道:“没什么怎么样,反正就那么一会儿,大家准备吧。小茵仍走后面,婉君姐带甜甜蜜蜜走前面吸引注意,我们四个,打伞掩护。”   十人成锋矢阵,慢慢前行。虽然风景区内打伞的不多,但是打伞本身不是新鲜事,人们早已习惯,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。   一行直到接近风景区的大门,岳瀚听到文娉低声道:“那些穿黑色绸布马褂的是天台派的,穿灰色的是天台武馆的。”   文娉半张脸贴到岳瀚胸口,半张脸上放着一架数码照相机,她正通过照相机窥视前方。这是岳瀚的主意,有资源,就要充分利用。   岳瀚看到那些穿马褂的人个个眼明体健,明显是有资本的人。他们四散撒成一张大网,搜索扫视这一片出现的每一个游客。   岳瀚庆幸,幸亏做了完全准备,否则,还真有可能被露出马脚。他们有惊无险经过几个天台武馆的人身边,追捕者们仅仅只扫了两人一眼,花费的时间还不如停在邓莹、雅婷、明芬和林凤儿四女身上多,林凤儿的方法是正确的。   岳瀚一手大方亲热的搂着文娉,一手打着伞,他到是毫不顾忌的观察视线内的未知敌手。最外缘的一个青年落入他的眼中,那人年纪和他差不多,以一种懒洋洋的眼光扫视周围游客,岳瀚本能感到此人应该很有来头、本事,那是一种聪明人之间的类点直觉。   “南边外面的那个是我师兄,他是我这边的。”文娉悄然道。   岳瀚按文娉提示寻找,正看到他方才注意过的年轻人,他忍不住多看两眼,心道:“他是支持文娉的人。”   那人显是高手,对岳瀚特意注视立有所觉,他目光猛然直指岳瀚这个方向。岳瀚连忙移走目光,他不能没事找事,引他们注意。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看穿,不过既然是支持文娉的,危险系数应该不大。   这一下,岳瀚方老实了。他和文娉由四女引路,安全离开风景区,直奔宾馆。   众人踏进宾馆,回到房间,方重重松一口气。他们汇聚一室,真正开始解决问题。他们不知道文娉翘家逃婚事件的始末,只是处于对朋友的友谊,和包办婚姻的不满,帮了文娉,现在有时间,还是要重头了解,彻底解决。   “娉儿,说一下原委吧,我们好帮你。”岳瀚道。   “他们骗我,爸爸根本没事,他是有一点小伤,不过早好了,那伤还是爷爷罚的。他们瞒着爸爸,用爸爸的名义和我姨通了信,把我骗回家。”   “我刚到家,他们就逼我嫁人,还把我关起来。幸亏小清和小秀一直支持我,偷偷帮我跑了出来。这次他们发现的早,我从开始就被追住,一直到现在,两天了,我都没睡一个安生觉。”   “逼你结婚怎么回事?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?”岳瀚考虑到这是很私人的问题,虽然他们和文娉关系非常近,仍是试探的问。   “嗯,事情是这样的。”文娉也希望几次帮她的朋友,能再给她点意见。她把事情始末慢慢讲出。   原来,文娉的爷爷共有师兄弟三人,民国的时候,他们随先辈由北方迁到此处,躲避战乱,他们定居荥蓠村,创建了天台派。三家就这样生存繁衍下去,知道现在,到文娉这一辈,已经是第三代人。   文娉的爷爷文定乾是大师兄,成为天台派掌门,老二高定坤负责经营门派在外面世界的产业,老三东方定天早亡。文娉的父亲文明德是第二代的老大,负责对外的天台武馆。东方定天的儿子东方明礼负责门派事务。高定坤的儿子,高明仁,早年性情玩劣,在外面不断惹是生非,最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被人做掉。   这一直是文定乾和高定坤心中的痛,一个是痛失独子,一个是心有所愧。高定坤为了门派外面的生意,常年在外,把高明仁托付给文定乾,教育培养。最后高明仁落地如此下场,文定乾总觉得对不起老二。   幸而高明仁留下了一个遗腹子,高威。高威的母亲在生下他后,无言出走,文定乾把高威当成了亲孙子照顾。   高威本身脑子有些笨,自小更受天台派两大首脑溺爱,他们唯恐平等竞争不过别人的他受什么欺负。   文娉是文明德独生女,东方明礼有两个子女东方小清和东方小秀,他们三人关系很好,又因为高威常常持宠恃娇,很是排斥高威。   事情又偏偏和他扯上关系。几个月前,文娉、东方小清、东方小秀和高威看了一场电影,那是一部韩国爱情片,名叫《我的小新娘》,讲述的是一个十五岁的中学女生,受爷爷的骗,嫁给了青梅竹马长大的哥哥,两人由冷战,到和谐,最后找到真爱。   “就是这场电影,惹出了后来那么多事!”文娉哀声叹气。   随着她话音落下,宾馆的门咚咚响了。众人立刻禀住呼吸,心提了起来,“不会找上门吧!”   那敲门声,不是通常的急促敲击,而是有节奏的遵循某种音调,时急时缓。岳瀚发现这一点,诧异的望向文娉。   她猛的站起,道:“是我师兄。”   岳瀚讶然道:“你师兄?”他凝神倾听,道:“这敲门声好像暗含某种节奏?”   文娉笑道:“你听出来了,这是我师兄发明的,有一整套,代表各种状况,只有我、小秀和师兄知道,绝对假不了。”她对众女道:“你们仔细听,这个节奏表示一切安全。”   岳瀚疑惑的道:“你师兄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啊?”   文娉毫不奇怪,道:“肯定是咱们出来时,师兄看破了,悄悄跟来的。我师兄很厉害的,咱们瞒不过他。”她边说边去开门。   岳瀚到是很有兴趣,文娉如此推崇的师兄是个何样人物。   房门打开,来人正是离开黄果树大瀑布时,岳瀚特别留意的那个年轻人。岳瀚这下不奇怪了,能有如此敏锐的感觉,必是非凡之人。   文娉向众人介绍道:“这是我师兄东方小清。”她又一一介绍岳瀚等人,“他们都是我在黄垠认识的朋友。”   东方小清一一点头作礼。他内心大大诧异一番,这一屋子年轻女孩,个个都是绝色,真不知她们是干什么的,会聚到一起。他收摄心神,按捺住疑惑,不动声色的对文娉道: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   “我没事。”文娉让东方小清坐下。岳瀚他们要的是普通双人客房,九个人,四间屋,甜蜜和苏婉君一起,共用一间屋,岳瀚和邓莹一起。文娉此来自然而然进了岳瀚的屋。众女都窝在床上,最近距离听文娉述说原委,床尾的两个沙发反倒闲置下来。   “你通过那条暗河跑的?”东方小清看来很了解情况,话语直指中心。   “是的,真巧了,他们正好在那里旅游,不然我真不好出来。”文娉目指岳瀚众人。   东方小清对岳瀚道:“谢谢你们帮了我师妹。”他冲岳瀚的眼神略有不同,他们在黄果树大瀑布风景区里,有过第六感交接,此时面对面,自有一种无言的意味。   岳瀚道:“朋友之间,应该的。”   文娉对东方小清道:“他们是我除小秀外最好的朋友,你不用那么客气。”她是不把岳瀚等人当外人了,尤其是岳瀚,怎么说,也是她的第一个“徒弟”。   岳瀚道:“还是娉儿说的对,我们之间再说谢字,那就太做作了。”   东方小清先礼貌的对岳瀚道:“岳兄客气。”又对文娉道:“你和岳兄他们是朋友,我可不是。我谢,是因为他们的确帮了我师妹的大忙,这应该谢,一定要谢。”   文娉撅起小嘴,道:“我说不过你,随便你啦。”她又用起女性惯有的招数。   东方小清对岳瀚洒然一笑,岳瀚了解的点点头。   文娉对东方小清道:“小秀怎么样?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没事,师公不能怎么着她,她只是被禁止出村了。”   文娉道:“那就好。”她又对不明所以的众人,解释道:“小秀是小清师兄的妹妹,这两次都是她帮我跑出来的。”岳瀚等人了解的点点头。文娉方才的原委讲了半截,事情还只是开了个头。他们什么都不清楚。   东方小清对文娉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吗?”   文娉道:“离开这里,暂时只有离开这儿了。”她有些失落,这毕竟时她长大的地方。她道:“爷爷不改变心意,我就不回来。”   东方小清问道:“那你去哪儿?”   “我姨家,在黄垠,岳瀚和姐姐们都在那儿,正好能在一起。”   “不回来了吗?”   “那的看爷爷了。”   “那样也好,再躲一躲或许有其他机会。”   “师兄,你和小秀也跟我走吧,咱们一起去黄垠,你们正好玩一玩,小秀可是早想出去了,你也不用在这儿受气,二师公又不会给你机会,出去可能有别的机会。”   “师公知道你姨家吗?”东方小清没有回答,反问道。   “应该知道,不然怎么联系的。不过,我可以躲岳瀚家去,让我姨说没见过我,那样不就没事了。黄垠那么大,他们就算知道我在,也没地方找。”   “你姨那边没问题吧?”   “上次我没告诉姨真情,我姨肯定会同意我的决定。你们走不走?”   “你真这样决定了?师公那个倔脾气,你这样做,以后恐怕很难再调和。”东方小清少有的犹豫,闭而未答文娉的问题。   “我不这样做,怎么做,难道真要嫁给高威那个讨厌鬼。你知道,我和你、小秀一样都不喜欢他。我爸爸也不喜欢他,只有爷爷把他当宝贝似的。现在是我嫁人,又不是他。你能告诉我,这决定对错吗?”文娉有些激动,显然对她爷爷如此包办婚姻很是不满。   “别的问题我可以,甚至除了这个问题以外的任何问题,我都能帮你做决定,这个不行。”东方小清无奈道。   “怎么不行?”文娉讶然,道:“这可不像我平时的师兄东方小清。”   东方小清苦笑道:“这件事,我个人的主观因素太浓,带着憎恶,关系虽然很深,但成见同样很深。”   “首先,你刚才说的,我不喜欢高威,甚至有点讨厌,他受师公宠爱没错,他小时候苦,现在多点补偿是应该的,我不会嫉妒,可我受不了他自居老大自作聪明,明明不行,非要说行,更可气师公还纵容他说行,这我无法接受。   “一个人有多大能量,承担多大事业,应该相称,否则一旦失衡,只会两相错失。”   “再则我讨厌二师公,他太商人化,太自私,人生一世不是钱最重要。他们两个人,我都不喜念,有些烦,因此对你的问题,我提出的只会是主观看法,不会是合理决定。当然,感情上我完全支持你的决定,这件事本来就该有你自己决定,大师公无权干涉,可惜没办法,大师公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。”   “那我怎么办?”文娉仍直指问题中心。   “岳兄,还有这几位。”东方小清目指岳瀚和众女,道:“他们不都是你的好朋友,你可以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,他们的观点应该相对客观。”   “他们应该是支持我的。”文娉看着岳瀚和众人,他们一脸茫然,因为不知道事情的全部,不过从他们关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他们支持朋友做出的决定。   “他们知道这事始末吗?”   “我正说呢,你一来给打断了。”   “刚才正说到电影《我的小新娘》惹出来的祸。”岳瀚适时搭话。   “这事都怪小秀啊,他要不提,可能也不会有今天这事。”东方小清叹道。   “小清哥,这怎么能怪小秀,我爷爷要先前没这心思,能如此做,小秀只不过把这事引了出来。”文娉又继续为岳瀚和众女述说原委。   原来那日看电影之后,高威把电影故事传达给了老大文定乾。说来也巧,文定乾和高定坤当年也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婚约,只是如同电影《我的小新娘》里一般,两人生的都是男孩,只能为兄弟。高威带来的电影故事,诱发了文定乾的心思,他决定如电影中的故事,把指腹为婚的婚约,延到孙子辈的文娉和高威身上。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   “我找爷爷理论,现在是二十一世纪,你不能如此。你知道我爷爷怎么说。‘你就是到了二十八世纪,我还是你爷爷!’”文娉似模仿她爷爷文定乾,挥着手大喊。   她又道:“这事,爸爸也不同意,可爷爷始终顽固不化,一定要我嫁给高威。我就偷偷跑了出来,那天夜里,我和小秀偷出村时,我爸爸来找我,看到我们要溜,他都装作没看见,让我们走了。本来小秀和我一起,半路有人追上来,小秀又替我引开他们,她还被禁足了一个月,是吧?”最后这句是对东方小清说的。   东方小清顺着文娉话语想到前事,呵呵一笑,道:“对,那可真熬死她了。”   “我这次回来,爷爷话都没说,就直接把我关了起来,他说‘除非我嫁过门,别想再出屋’。多亏小清哥和小秀,我才能逃出来。”   “我是真不想再回去了。”文娉苦叹道。   “如果真打算走,那现在就走,别给他们一点找到你的机会。”   “那你和小秀呢?”   “你告诉地址,我们会找你去的。”   “那我们准备一下,马上走。”岳瀚似问似说。众女随着他的话都站了起来,准备去打点行装。   “好吧!”东方小清下了决定。他话音刚落,众人作势要走,房门却嘭嘭的响了起来。   众人瞪眼相对。   “小清哥,没人跟踪你吧?”文娉看向东方小清。其他人的视线同样被这句话引过来。   东方小清立于关注的焦点,苦笑的摸摸鼻子,对文娉道:“我很想说没有,不过,现在算算,恐怕我是错误的。”   “怎么回事?”文娉急道。   “我刚才来时,转了几圈,是没发现跟踪的。不过那不能说明真的没有跟踪者,如果跟的人比我高明。”东方小清的话到一半,就此打住,但其意自明。   “你说比你高明,我们天台派谁能跟你不被发现,我爸爸也不行啊!”文娉疑惑道。   “文伯是不行,可有行的呀!”东方小清的话意犹未尽,意有所指。   “不会吧,你难道说!”文娉大张嘴巴,她心中有一丝明悟,跟踪东方小清而不被发现,一般人不行,那赐给他这身本事的人呢!   “你们打什么哑谜,说话都留半截。”岳瀚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。   “真不真,一会儿开开门就知道了。”东方小清优先回答文娉道。   文娉惊讶的对岳瀚道:“他说是我爷爷跟踪他,追过来了。”东方小清时间有限时,能暂且无视不熟悉的岳瀚等人,文娉不能这样。   “也有可能是二师公。”东方小清补充道,“除了他们两位老人家,天台派应该没人能跟住我。”   “你们讲什么,不一定会是来追娉儿的人,我去开门。”岳瀚正要行动。   东方小清伸手止住,道:“先别开。”   文娉道:“肯定是了。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我早感觉不对,只是没想到哪儿露了马脚,现在总算明白了。”他看到岳瀚疑惑的表情,道:“我来补充一下师妹可能没说的吧。”   文娉打断东方小清的话,道:“外面,要真是爷爷,你还在这儿说。”她诧异的看着东方小清,搞不明白这种时刻,他怎么还有心情细说从前。那门可仍在敲!   东方小清道:“十成十的是,不过,是师公更好,咱们也晾晾他老人家。”他滑黠的看着文娉。   文娉大讶,小手指着东方小清道:“你怎么?”   岳瀚心中大汗:“怨念,每个人脑中都有小恶魔呀!”   东方小清笑看文娉,道:“你难道不想享受一下暴风雨前,最后的舒心。”   文娉无语,她道:“随你了。”   嘭嘭的敲门声短促而有力,频击众人心神。屋内,众人又落回坐去,皇帝不急,太监还是老实一点先。   东方小清转而对岳瀚道:“事情要从我这次担当的角色说起。明面上,我和我爸爸一样,不反对大师公的决定。第一次小娉跑时,我是追捕者之一。这一次明面是我爸爸负责,实际上所有人手,都是我布置安排的。”   “怎么说呢,我算是小娉打入大师公集团的卧底。一边抓,一边放,目的就是为了关键的时候帮小娉一把。”   “小清师兄是我们这一辈最厉害的,三师叔都被他超过了。他要是出面,肯定会负责,那样我才有机会逃出去。”文娉对众人解释其中意思。   “我再厉害,也耍不过家里那两个老的,这次可上他们的套了。”东方小清摇头感叹。   文娉疑惑的道:“爷爷给你下套?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给我下套,套的是你。”   文娉道:“爷爷怎么下的套?”   岳瀚面含微笑,对文娉道:“应该是你爷爷反过来利用东方,就像现在,他不是找到你了。”他瞥了一眼东方小清,心中暗赞:“真是个聪明人,感觉真敏锐,只听到敲门声,就把一切都串起来了。”   东方小清赞赏的看了一眼岳瀚,转而对文娉道:“成也萧何,败也萧何。逃来逃去还是败在我手上。这件事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的态度,我、你和小秀,相来交好,始终站在一条线上。”   “小秀两次帮你,我却站到你的对立面,反去抓你,这是最不合理的。加上我调度那么多人,却始终追不到你,按说我和你经常一起玩,很熟悉,应该容易追到。他们由此肯定会怀疑我。我却直到束手就擒才发觉。”   “师公既然以我为饵来抓你,这次肯定十拿九稳才会现身。所以咱们没什么可急的。”   东方小清说完,反倒放松下来,颇有点那种明知马上要死,干脆快乐享受最后一分钟的味道。   那敲门声似乎配合他,突然停了,这该死的宾馆房间隔音效果到是出奇的好,他们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。   文娉疑惑的向东方小清探询:“难道不是爷爷他们?”   东方小清断然摇头,道:“不可能,我的判断应该没错。”   文娉道:“那怎么不敲门了,难道走了?”   岳瀚笑道:“你们傻了,这是我的房间,我和她们都是外地游客。你师公可不是公安局长,我们不开门,他总不能乱闯,现在是法制社会,又不是武侠世界,你师公武功再好,也无用武之地啊。”   “那咱们不开门不就得了。”一直静观三人交谈的众女中,明芬插言。   “不开门,你一辈子住这里!”岳瀚一句抢理的话,说得明芬哑口无言。   他又道:“聪明点的,应该找宾馆的人。随便什么借口,都能进来。”   “妈的,笨!真笨啊!”东方小清突然恼火的低吼,他右手攥的成拳头,一下一下击打左手手心,重击带起的啪啪声,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。他看着岳瀚道:“我怎么这么笨,还站在我的角度考虑。”   岳瀚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,心中惊讶:“他想到脱身的点子?”   “好了,小清哥,你干吗,居然讲粗话!”文娉不满道。   东方小清来不及搭理文娉的小女生娇语,他对岳瀚道:“岳兄的话真的提醒了我,既然这是岳兄的房间,咱们为什么不死扛到底。只要这屋里没咱们俩,师公能把咱们怎么样。”   “切!我以为什么好主意。”文娉不忿道:“我早想到了,只是没说。这个房间就这么大,两张床,一个衣橱,我们躲哪儿去。跑跑不出去,躲躲不掉,怎么消失!”   “这个方法真的很笨哦。”腻在众女身上的甜蜜悄悄低语。   “连十岁的孩子,都知道藏不住,小清哥,你这方法不是太那个了,值得这么惊喜吗!”文娉奇怪的看着东方小清,又道:“这可不像你,太失水准了。”   岳瀚心道:“站的角度不同,考虑的方向也不一样。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于执着。”他脑中也闪过东方小清说的想法:“把文娉藏起来,死不认帐。”但是这宾馆客房实在是没地方藏。他搜索的瞅着东方小清,看他坦然的笑意,似乎还有后手未说。   东方小清不受话语影响,自顾自对岳瀚道:“我原先只想着,我和小娉被师公堵到死路了,这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师公既然有备而来,想逃走恐怕没希望,这样,当然只有等死。现在情况不一样。”   他对文娉道:“我的方法的确是不好,但是有了方法,就有了希望,咱们可以冲着这个希望想办法,人的智慧是无穷的。”   “智慧是无穷的,但是,现实是残酷的。”文娉阴阳怪气打断,东方小清不合时宜的打断论说。   岳瀚心下有趣:“他和东方小清还真有些相象,不管情况怎样,总是试图提炼每件事情的精华,总想把脑中体悟出的感想贡献出来,教导教导、炫耀炫耀。”   东方小清止住文娉道:“你急什么,忙中只会出错,刀架脖子上了,你也得决定应对策略。就算师公现在进来,我也得说完。”   最后一句,显然在调侃了。“看来他是真有主意了。”岳瀚心道。   文娉这下无话了。东方小清接着道:“前面的都没错,最重要的,我们有岳兄,还有各位在这里。他们都可以帮忙,都愿意帮忙。”   他说话虽是肯定,眼光却扫视中众人,征询意见,待得到众人肯定的答复,方继续道:“咱们可以玩点小花招,和师公打打擂,只要他老人家找不到我们,我们就是胜利。”   文娉疑道:“什么小花招,还要他们帮忙?”   东方小清好整以暇的道:“他们是房间的主人,当然要他们帮忙,我们可是见光既死的角色。至于小花招,那我问你:假如你来搜查这个房间,从床底下搜出几个人后。”   他说着起身,掀开床罩,仔细看视床上下,道:“就这屋这床,下面有足够空间,床不高,看起来不方便,视线也不好。你从这底下揪出几个人后,还会再特别注意下面吗?”   众人明白了东方小清的意思,全部沉默,陷入思索中。他说的方法,是想以障眼法来欺骗追兵。让文娉、东方小清和其他几人藏一起,关键时刻,有其他几人挺身而出,迷惑视线。这正是应对经验主义者的良药,打的是突破常规的牌,的确有机会!   岳瀚点头道:“不错,东方兄的主意不错,很有成功的希望,不过他们还是有可能再检查一遍,那样不就露馅了。”   “我说了是特别注意,不是一般关注。”东方小清笑看岳瀚,道:“这关键就在,各位在外面表演的如何了,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走,就成功了一大半。”又对文娉道:“风险当然要冒,没风险也不可能,不过至少五五之数,这希望还可以吧!”   “是有机会,不过我们都有功夫,挂窗户外面藏着怎么样,这样是不是更省事?”文娉虽然赞同,仍不忍提出新想法。   东方小清摇头道:“不行,我们会功夫,师公他们更会,他们如果检查,肯定要看看窗外,这武林人士最基本的盗听技巧,师公不会想不到。你这个,我觉得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。”   岳瀚插言,道:“娉儿,别想了,你那方法,肯定嗝屁!我们还是按东方的想法打算吧。”   明芬道:“这半天没敲门,他们是不是真走了,我们不是庸人自扰吧?”   岳瀚呵呵一笑,道:“庸人自扰,我到想,可惜,没敲门声,更令我担心,他们真有可能找宾馆的人去了。”他的话四散开来,房间里的温度,瞬间降了许多,众人被刚才东方小清,长篇大论松懈下来的神经,又绷紧了。   东方小清同样紧张起来,他道:“时间不多,开门前,咱们快点做好打算,分好工。”   文娉道:“有什么可分工的,我和小清哥躲里面,他们外面掩护,等碰运气不就可以了。”   明芬笑道:“娉儿,你想得也太轻松了吧。谁留外面,留外面的怎么掩护,吸引注意力,这都要确定,我们总不能都躲到床底下。而且,我们这半天不开门,怎么解释?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解释到不用,这是你们的房间,愿意开就开,不愿意开别人也不能有意见,真正需要解释的是敲门的。”   他扫视众人,道:“我们有十一人,床可只有两张,还比较小。我和小娉是必须躲进去的。外面留人越少越好。岳兄这么大块头,一个人占三个人的地方,留在外面比较好,而且他应该比你们更适合应对师公他们。”这话虽然有些蔑视众女,但是实情,因为她们之中谁都没有岳瀚脸皮厚。这个社会,脸皮厚是交际第一要素。   众人异于东方小清意料的,齐齐点头,对他的话没表露任何异议。   东方小清心中明白,单看自他进屋,众女几乎没怎么说话,全委托给岳瀚,就能知道,众女无疑唯岳瀚马首是瞻。挑有应急能力的,当然要找老大级人物。   东方小清继续道:“岳兄留外面,至少还要留一个在外面配戏。还剩下七个人,甜甜蜜蜜两位小妹妹,可以按一人的地方算,那样,这两张床,每个需要藏下四个人。”他又打量床周围,众人随他视线移动,听他道:“我们叠叠罗汉,应该可以藏下。”   岳瀚道:“没事,反正,她们藏也是为被找到,只要没有太明显的破绽,不会引起怀疑。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那到是,现在最主要的是转移师公他们的注意力。转移注意力,最有效方法是找找吸引人的事,比如尴尬的,或者奇怪、有趣的事,越尴尬,越奇怪,越有趣,才能越吸引别人注意。”   岳瀚嘿嘿一笑,道:“两个年轻男女在一起,住宾馆,开房间,什么事被撞破最尴尬,这还用说!”   “色狼!”文娉首先嗔道。众女附声讨伐。   东方小清到是奇怪,如此露骨的玩笑,众女都好像没什么过度反应,只似打情骂俏般娇斥几句。他哪知道,众女早被岳瀚一路而来的无厘头喂饱,这点小挑逗,她们完全免疫。   东方小清呵呵一笑,道:“也好,既然岳兄提出来,外面的事情就有岳兄承当。”岳瀚既然主动拿出男女尴尬事做题材,他就不便多言,唯有静观。   岳瀚笑望众女,道:“各位,谁想演女主角,机会难得,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了。”   “姐姐你去吧。”甜蜜笑嘻嘻的往外推苏婉君。   岳瀚看向苏婉君,她面上立刻飞上一层红霞,道:“我不行,我演不了。”   鬼都知道,岳瀚要拿男女偷情做文章,这需要给来访者明显的暗示,他们刚刚不开门,是在办事,不能开。他们为此要有点表示。想想这种必须营造出的尴尬气氛,还要展示给陌生人,她可没自信演好。   岳瀚也不勉强,又看向其他人,大部都是羞意连连。他苦着脸,感叹道:“看来我真是没魅力,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。”   众女听的直觉想笑,他没女朋友,有几个像他那样“霸着”七个漂亮女生,做女朋友,真是贪心不足的大色狼。   岳瀚不再浪费时间,道:“好了,既然没人自愿,那自觉演不好的还是躲到床底下,我们不能把娉儿的戏搞砸。谁配戏,我可点名了,你们别说我偏心。”他目视众女,得到同意,道:“凤儿,你怎么样,过把瘾,爽一爽如何?”   岳瀚首选林凤儿,她平时性格最外放,演这样的角色,还算合适。邓莹诸女又是庆幸,又是失落,庆幸未被选中,不必去陪岳瀚一起玩那尴尬一幕,失落未被选中,没有机会在爱人面前显露一把。   林凤儿无所谓道:“没问题,这还不是毛毛雨,小case。不就是让你沾点便宜,没啥。”   岳瀚心下大汗:“她真会说。”他道:“我们这是演戏。”他目视众人,着重强调了“演戏”二字。   林凤儿很洒脱,故作不解,道:“有区别吗?”   众人暴笑。这本就没什么分别,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关系,他们自己不可能不清楚。这出戏,不过是把,曾经做过的真实事情的部分重演。凭他们的关系,戏演到任何程度,也出不了格,因为他们的接触已经没法再出格!   岳瀚抵挡不过林凤儿对待事务的超然态度,他招呼众人,道:“别看了,这只是正戏前的序幕,你们几位还是躺到床底下听吧。”   众女笑看二人唇枪舌战,有人正要搭话,嘭嘭敲门声又回到耳边。又有人来了,或许是有人又回来了。   屋内气氛立刻紧张起来,岳瀚指挥众人一个个往床地下挤。这还真不太容易,床那么小,要塞进去四个人,还不能一眼就能看出里面藏了人。   屋里也要收拾一下,制造假象。床上还好,九个女生在上面坐了半天,有凹下去的印子,他们不过是把它扯平,显得是刚刚有人躺着,现在特意整理好的。穿的衣服,也要像匆忙穿衣后,再整理的模样。   待众人都进了床下,岳瀚和林凤儿扫视室内,看看有无破绽。   岳瀚贴到林凤儿耳边,低声道:“把你现在戴的文胸脱下来。”   林凤儿瞪着岳瀚,道:“你干什么?”   “当然有用。”岳瀚不直接回答,催道:“快点吧。”   敲门声正丧门钟响个不停。   林凤儿无奈行动,她先脱掉上身小背心,再解下文胸。这一切都是面对岳瀚做的,她是很坦然。岳瀚清楚看到,那对极品白肉球解脱束缚的一刹那,颤悠悠的晃了又晃,荡起阵阵肉白波浪。他心中吞吞口水。   林凤儿把文胸悬在岳瀚眼前,凤眼含笑道:“拿去吧。”真是颇为勾引的味道。媚态入骨的女人,总能惹来更多男人的追捧,岳瀚越来越沉迷于林凤儿的石榴裙下。   岳瀚接过林凤儿温热的文胸,把背心递了回去,道:“快穿上。”他把毯子团成一团,堆在床尾,把林凤儿的文胸裹在里面,单单露出半边肩带和挂钩。让人以为是匆忙中藏起来的,却没有藏严实。   “你可真狡猾。”林凤儿看岳瀚如此布置场景。   “我们得把他们往这个方向引,那样,才能打消其他念头。”   “该开门了吧?”   “开,该开了,再不开,估计他们的大师公老人家,肺都要气炸了。”   岳瀚说着要去开门,走两步,又返回,拿起桌上的纯净水,冲床上洒了点,留下星点水渍。   “你干什么?”   “制造证据,我们要尽量让人家找到相关证据嘛。”   岳瀚把水瓶交给林凤儿,转身打个来回,又回到她面前,道:“忘了最重要一环。”他不待林凤儿反应,一手搂住她的脖颈,重重吻了住她的樱唇,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抓住她的大肉球,狠狠蹂躏了一把。   林凤儿呜哝中啊了一声,待岳瀚去开门,她已是粉面含霞,这正是岳瀚要达到的效果。他要一个春潮掩不住的林凤儿。   岳瀚走近门,手尚未搭上门把手,啪的一声,门开了。   开门者一脸愕然,显是没想到敲了这半天门,屋里还有人。她一身标准的淡蓝色制服套裙,胸口别着的工作证,她是宾馆的工作人员。   她的身后,一个老者带着四个青年冷眼瞧望屋里。他们全是绸衫马褂装扮,只是那老者身穿白色的,四个青年是黑色,和岳瀚在黄果树大瀑布看到的黑衫青年一般装扮。岳瀚明白,他们必是追捕文娉的人无疑,黑色衣服的都是天台派的弟子,只不知那老者是大师公,异或二师公。他矍铄的眼神,显是养生有道。这么个有仙风道骨的人,如此封建专横,却是可惜。   岳瀚没有料错,老者带着四人正是始终敲不开门后,无奈之下,去找宾馆工作人员,只是这样来回耽误了时间,给了岳瀚他们准备的时间。   岳瀚决定先发制人,他抢先道:“有什么事吗,怎么门老敲个不停。”他一脸不善,敲打着门外面把手上挂着的“请勿打扰”的牌子,道“你们没看到这挂着请勿打扰的吗?”   一个正和女友享乐,却被打扰,不得不中断美事的人,脾气可不会太好,岳瀚正饰演这样一个角色。他要充分利用顾客是上帝的优势,从开始就压制住对手,让他们居于理亏的一方。   那个宾馆工作人员彬彬有礼,对岳瀚道:“先生,对不起,我是值班经理,这几位先生说他们的朋友在你房间里面,刚才敲门不开,他们怕朋友出事,所以我才打开的门。”她首先解释自己用备用卡开门。   岳瀚厌恶的瞥了值班经理后五人一眼,把他们完全当成无理闹事的惹事者看待,不满道:“对不起,经理,我不认识他们,我是外地来的游客,本地没有朋友,他们找错人了。”   值班经理道:“那打扰了,真对不起,先生。”她就要告辞,这没什么可说的。   “你不认识我们不要紧,快把我们师妹交出来。”一个黑衣青年道。   岳瀚嚷道:“什么师妹不师妹,我又不认识你们。”   “小伙子,叫小清和小娉出来吧。”白衣老者话语不温不火,却压住了所有人。   岳瀚气急而笑道:“老人家,我不认识你们吧!”   “小伙子,不要狡辩,这不管你的事,叫小清和小娉出来。”白衣老者话虽仍温和,但其中已含有不善的味道。   岳瀚对白衣老者道:“我敬您是老人家,才和您讲道理,您要找什么小清和小娉,我这儿的确没有,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。”   “我大师公,亲眼看到小清师兄,进了你这间屋,怎么会搞错。”一个黑衣青年高声插话。   岳瀚心中思忖:“看到东方小清进来,那东方小清没料错,那他们就不可能知道,我们屋里现在的情况。”他心下稍定。邓莹八女是耍诈的重要道具,对方要是提前知道,那就没有什么突然性,引不起大的注意了。   他打量着白衣老者,心中默念:“大师公。”这就是文娉的爷爷文定乾,现在看来,两人到有几分相象。   他对黑衣青年斥鼻道:“笑话,如果你说看见了本。拉登在我房里,是不是也要我叫本。拉登出来。”又转而对文定乾道:“老人家,您是不是看花眼了。”   “你!”黑衣青年听到岳瀚如此无理的话,就想上前。   文定乾嗯声止住,道:“小伙子,我这么大年纪,难道还会骗人。这件事是我们天台派的家务事,外人不便掺和,小伙子,我劝你还是不要夹杂在这里面。”他话语前面温和,到后面已是明显的意有所指。   岳瀚装傻道:“什么天台派,武侠小说啊,我只知道佛教有个天台宗。老人家,您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。”他转而对晾在一边的值班经理道:“经理,我不认识这几个人,也不想再废话,你是否请他们离开,我还要休息。”   值班经理道:“对不起,打扰你了。”她暂时无论如何,都只能站在客户的立场说话,这是职业要求。她转而正要对文定乾说。   文定乾先道:“我要找的是我孙女文娉,我很确定她就在这个屋里。所以我希望小伙子,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她出来。”   岳瀚故作大讶,道:“老人家,你没问题吧,你孙女,文娉。”他冷笑摇头,似已气急,道:“好吧,老人家,你就明说吧,你到底什么意思!我先说明,我绝没见过,你那个什么孙女,更没听过,什么叫文娉的人。”   值班经理傻眼了,这两派人,一边坚持绝没见过,甚至不认识来人,一边坚持看到人进屋,不找到人誓不罢休。   岳瀚似乎想到什么,点着手道:“老人家,刚才你说亲眼看到小清进我的屋,你怎么现在又找我要你的孙女小娉了,你老人家到底看见谁了啊?”他一副极为怀疑的模样。   “废话少说,你让开,让我们进去。”一个黑衣青年不再和岳瀚纠缠于口舌之间,欲上前进屋。   “你们干什么!”岳瀚把住门,不让他进,对值班经理道:“你怎么能带他们来硬闯我的房间,我要找你们宾馆的总经理投诉!”   那值班经理忙上前去拉,往屋里挤的人,口里道:“快住手,不然我要叫警卫了。”   文定乾道:“小强,回来。”   那黑衣青年乖乖退回去。   文定乾道:“小伙子,不知能否让我们进屋看看,这事关我孙女的安危,你让我们进去看看,也能洗脱嫌疑。”   他话语虽仍不动声色,但岳瀚已经感觉得到,其中不耐烦的意味。岳瀚感到这火烧的够了,再过可能不好收拾。他本就准备让他们进屋看一看,否则他们可不会死心。   岳瀚道:“你们看,可以,不过我希望你们看了就走,不要再骚扰我,否则,我可要告你们侵犯人权。”他说完,打开门,让出身躯。   先前抢进的黑衣青年,大步迈开,就往里走。他刚跨过门,岳瀚伸手挡住。   黑衣青年看着岳瀚,道:“干什么,不敢让我们进去。”   岳瀚哼声道:“我是问心无愧,才让你们进来。出门在外,防君子不防小人,你先留步,让经理先请,万一你们整坏东西,我可不想买单。”   黑衣青年怒目而视,却无可奈何,他让开路,值班经理打头走进屋。   “阿瀚,他们是谁?”林凤儿跑到岳瀚身边。   岳瀚冷言冷语道:“没事找事的。”他转而对文定乾道:“房间就这么大,没有你所谓的孙女吧,我想你们是不是该走了。”   文定乾一言不发,示意四个黑衣青年进一步搜查。他们或看窗外,或查橱子,或看衣柜,或查床下。   查床的黑衣青年走近床,他扶住床,想看看床底下,他身子刚弯下,突觉撑床的手被一条带子大力向一边拉,他不自觉回手抓住那条带子,抬头观察。   “倒霉。”他心中暗呼,连忙松手。他抓住的是一条粉红乳罩的肩带,那乳罩的另一头正抓在林凤儿手中,她粉面通红,正死死往回拉。尴尬的内衣就这么醒目的悬在两人之间,直到黑衣青年松手。林凤儿慌忙把内衣团起来,塞进裤兜中。   那正是岳瀚之前让林凤儿脱下,藏在毯子里的文胸。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了作用。黑衣青年手那里不放,偏放那里,林凤儿可以接受别人看到自己的文胸,可不愿意接受别人摸。她才伸手去拉。   黑衣青年看到,本该穿在身上的乳罩,出现在自己手中,而且它似乎还有些热乎,像是刚脱下不久的样子,他眼睛受本能欲望的指使,瞄向林凤儿胸部。   值班经理对文定乾道:“老先生,我看是您搞错了,我们还是出去吧。”   她的角度看来,事情已经很明显。文定乾来找孙女,岳瀚如他所愿,让他们进屋搜查。岳瀚的房间只有这么大,床下、橱里都找过,明显没有。何况,岳瀚和林凤儿,还正做不方便外人在场的“事”。结果只能是文定乾错了,他实在是该离开这里,免得她也跟着尴尬。   众女见岳瀚没有继续追究她们,“听房”的罪行,开始有心思关注别样的事情。她们感受到岳瀚和文定乾间冷战的意味。   “阿瀚,他们是谁啊,来这儿干什么?”明芬装傻道。   “这位老先生,认为我拐跑了他的孙女,这不,带人来搜呢!”岳瀚斜眼看着文定乾,调侃道。同样一个意思,他编造了一个比较过瘾,比较有听感的说法。   众女当然知道事情因果,她们止住笑意,不动声色。   明芬笑看岳瀚,道:“拐跑人家孙女?你别说,我还真信你敢去做,你说是不是,凤儿?”她后半句,却是对林凤儿说的,充满了调侃味道。   躲进床底,开门之前,众人的一个中心就是藏好文娉和东方小清,挡走来访者。现在情势虽是已方主动,但文定乾等人并没有走。危险没有百分之百消失,文娉和东方小清仍有暴露可能。他们的掩护还要继续,越是关键的时刻,越不能掉以轻心。一失足成千古恨,做事能万全一些,还是万全一点好。   “死小芬,说什么呢!怎么帮外人说话。”林凤儿从另一面反击。   “我帮外人说话?我帮外人说话了吗?”明芬故作诧异,道:“他本来就是那种人,我都是实话实说,我是老实人!”她最后又搬出了岳瀚的常用语。你不是常自称老实人,拿着这金字招牌,万能膏药,作理由,反驳别人,今儿,本姑娘也用一用。   岳瀚心中大汗,明芬的嘴还是那么利,处处往见不得光的地方扎。不过,她出来插科打诨也好。   众女之中,林凤儿先露面,和他演对手戏了,又有刚才乳罩暴露一幕,角色已经定位。甜蜜还小,顶多锦上添花,当配角或跑龙套的,甚至活道具。苏婉君性格和身份,决定外人面前,不会和他如此对话。舒雅婷只是这段时间开始熟悉,演戏开涮还有顾忌。邓莹性格内向,外人面前尤甚,这不是朝夕能改的。   算来算去,也只有明芬最适合站出来,她本来性格有些鲁莽,做事不计后果,又因为和岳瀚、邓莹、林凤儿莫明关系,常和岳瀚顶牛,此刻出来惹事,乃正当其时。   岳瀚看得出文定乾仍不死心,事实虽然摆在面前,但是成功人士对事物总有某种执着,尤其是未想过的失败。他仍不甘心就这样走掉,因此岳瀚明显直指的责问被打断后,他没有主动接上。   岳瀚心中万千念头,瞬间闪过,他冲明芬嚷道:“喂,事实上,我没有啊!”他一副极为冤枉的表情,两走摊开,摆弄四周,那表情动作,颇似电视上李保田饰演的刘罗锅,拿灌铅金条,骗和胖子的那出戏中,虚假的冤屈表情。   他道:“你看看,这屋,就这么大,唯一能躲人的地方,就这两张床,还都让你们占了,我怎么藏人,我能藏人吗,我藏那儿去啊!”   他又道:“还有,这个房间,他们都搜过了,根本就没有他孙女的影儿。不然,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居然躲在床底下。真是不学好!”   明芬急问道:“你说什么?我们是他们搜出来的,我说你怎么能发现我们呢!”   岳瀚拧着头道:“还老实人,不是外人来,我当然发现不了你们。”   明芬道:“你还说呢,真没出息,居然让别人随便进屋搜查,害我们白躲了半天。”她原先的话题干不过岳瀚,立刻调转枪口,转移视线。   岳瀚狂晕,何则她前面帮忙的话,全是为了最后一句。好嘛,你真行!   “那还是我的错了!”岳瀚异样的声音由低到提高,带起强烈的情绪。   明芬道:“那是当然,男子汉大丈夫,这么随随便便的,让人把家抄了,你还有理啊!”她苦口婆心的道:“我可是为你好,你别不知好人心。我们躲床底下,是我们不对。现在我说的是,你自己的错误。”   她打击完岳瀚,扭头看看文定乾,没好气的道:“喂,老头。”   众人狂晕。这次不只岳瀚,其他诸女,心中都在大喊:“你行,你真行!”   文定乾一阵错愕。他正思考、观察。岳瀚他们说了那么多话,至少一半的意思是说给他听的,他明白,他想观望观望,看看能否发现些东方小清留下的痕迹,或者能找到离去的踪迹。他觉得先前没有看错,只是这东方小清,不知何时悄悄溜了。   明芬无理的话,仿佛打了他个闷棍,这么多年,他头一次听到这种称呼,生气之余,更多的是诧异。不过,武人修炼出的良好心性,让他情绪没起多大波动。他身边的弟子可忍不住。   他们厉声斥问:“你刚才叫什么!”   “我爱叫什么叫什么,这是我们的房间,你们管不着。不爱听,可以走啊!又没人让你们留下来。”明芬强力的话如蹦豆子,一个接一个弹了出来。   她还有更多不好听的话没说呢,要不是看文娉面子,她岂能轻易如此。她对待敌人从不留情。中学时的那个和打赌爬杆的男生,她事后很是把他的“丰功伟绩”宣扬了一番。两人本来是暗中比试,她却把那男生窝囊的表现传遍学校,即使换来了一个大过处分,她也高兴莫名。她要让敌人一败涂地,好好出口气。她是优胜者,有权决定一切。   岳瀚有些看花眼,明芬方才还和他斗嘴,转眼已经和文定乾的人对上了。她角色转换的可真快!   黑衣青年指着岳瀚,对明芬道:“他允许了。”   明芬强势道:“他允许也不行,这房间,我们付了钱,就是私人地方。你们怎么能随便搜查。”   这理由说对也对,说不对也不对,黑衣青年到真是无言以对。   “姐姐,你刚才那样说话,可是不礼貌的。”甜蜜突然插话,而且好像还是帮文定乾一边,她们道:“我看这个老爷爷,慈眉善目,不会是坏人。”   明芬讶然道:“不会是坏人?坏人可不会把坏字刻在脸上。”她又道:“你们两个也知道什么是慈眉善目?”   “当然知道,姐姐每天有教我们背成语的。慈眉善目,是形容人的容貌一副善良的样子。爷爷这个模样的,电视上演的都是好人。”   “没想到,今天跑龙套的,都跑出彩头了。”岳瀚暗讶:“这两个小丫头,真是会帮手。”文定乾的形象外貌的确很是不错,更重要的是他有股气质,那是正派人物常有的浩然之气,所谓心胸坦荡荡,自与心怀鬼胎之人不同。只是他心胸坦荡了,做的事情却未必正确合适。   众人没有想到甜蜜会如此说话。人说童言无忌,目前却是最好写照。   “那你们听过“道貌岸然”这个成语吗?”明芬恶毒的问甜蜜道。   准确的说,是恶毒的问给文定乾等人听。甜蜜拿慈眉善目形容文定乾,明芬偏偏反问她们道貌岸然,这不等于指着鼻子,说文定乾道貌岸然。   文定乾亦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人家在教育小孩子,他也不能怎样。   甜蜜道:“不知道,那是什么意思?”。   明芬狡猾的道:“它用来形容人,神态严肃,一本正经的样子。”   甜蜜道:“那老爷爷道貌岸然,不错啊!”   众女真的要苦忍笑意了。明芬居然利用天真的甜蜜,转而去骂文定乾。这“道貌岸然”解释本没有错,只是现代汉语中,它的意思主要用来反讽,讥刺人表面正派,似正人君子,背地是龌龊小人,它早已经沦落成贬义词。   “对,道貌岸然也不错。”明芬挑衅的看了文定乾等人一眼。   文定乾突然发觉,自他进屋,从没有占过据主动,所有行动一直被岳瀚牵着鼻子走,他有一种上套的感觉,这纯粹的第六感使他警醒。   他仿佛当明芬的冷嘲热讽不存在般,对岳瀚道:“小伙子,对不起啦,看来真的是我老花眼了。”他自嘲着向岳瀚道了谦,他既然拿的起也该放的下。至于明芬,不过是小姑娘耍性子,他都六七十的人了,能紧紧计较那个。   如此明芬不好再恶语相向,毕竟来人都是文娉的家里人,她又不能真的口无择言。   岳瀚看文定乾要撤退,马上变得热情,他道:“您看,事情说开了就好,我确实没见过您孙女,刚才您上门找人,我是莫名其妙,结果脾气不太好,刚才说话有什么不中听之处,还请包涵。”   老头再霸道,毕竟也是老人家,进屋搜查的理由又那么冠冕堂皇,岳瀚怎么也不能太过分,不留一点面子,出门在外圆滑一点好。何况,文定乾并没怎么难为他们。   岳瀚一副恭送的姿态,既然文定乾要走了,那还是快点送走为妙。   “小伙子,你这样说,我老人家可真是太惭愧了。这事儿都怪我没看清楚。”文定乾虽然口里如此说,但他望向岳瀚的眼神却不一般。   岳瀚明显感觉到,这个老家伙仍然认为东方小清来过他这里,他只是没有抓到而已。文定乾的眼神中,有赞赏,那是对击败自己的强者产生的一丝必然的表现;有挑战,这次是你赢了,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;有了解,你不必承认,也不比否认,反正我知道,东方小清肯定来过你这儿,他怎么跑的我不清楚,但你绝对脱不了干系,这事你知我知。   岳瀚无所谓,反正你抓不到我的痛脚,能把我怎么样。他面上仍一副毫无所知的模样,道:“那里,您也是心急找自己的孙女,爱女心切,人之常情,我是从外地来的,这儿人生地不熟,想帮您也帮不上手,倒是害您在我这儿耽误了不少时间。”   两人虚套的交换了没营养的对话和暗语,岳瀚又把门锁上。送走文定乾等人,众人再也止不住,狂笑半天。   “你们可真有演戏天分啊!”东方小清感叹。他和文娉从床底爬了出来。他们虽然看不到,但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,岳瀚众人的插科打诨,拿东搞西明显勾住文定乾等人的注意力。   “来的是你们大师公吧?”岳瀚确定的问道。   “是,听声音应该没错。”东方小清转而笑着对明芬道:“刚才应该是你喊我大师公‘老头的吧’,真厉害。”他翘起大拇指,道:“我们这辈的,见到他老人家都像老鼠见到猫,今儿可头一次见他老人家吃鳖,就冲这,让我在床底下躲一个星期,我也干。”   明芬反而不好意思,她道:“娉儿,对不起啊,刚才我不是真想这样,我只是想把你爷爷的注意力移到我们身上,才故意那么说。”她毕竟对人家的长辈出言不逊,道歉还是必须的。   文娉安明芬的心道:“芬姐,我知道,没事。”她又笑嘻嘻的道:“你不知道,小秀背地里一直叫我爷爷老头,今天你喊出来,也算是替小秀喊了出来。”   众人心情舒畅的谈笑半天,发泄掉那股胜利的喜悦,方停下来。   文娉问道:“我们下一步怎么办?”   她话语未落。嘭嘭!不安分的门又响了。   众人大讶,这又是谁。岳瀚等人不会有访客,文娉和东方小清更不可能。他们虽然胜利,却是抱着侥幸心理取得的,一旦有风吹草动,立刻犹如惊弓之鸟,首先往坏处想。   他们失措互视。岳瀚站出来,道:“怕什么,肯定不会是他们。”众人尚未反应过来,岳瀚又道:“不过,为了保险,娉儿、东方,快,躲起来先。”   文娉和东方小清,对望一眼,无奈又钻进他们的“窝”。   岳瀚对众女道:“你们坐好,我来开门,咱们看看是那路神仙。”他转身去开门,众女都屏息凝望。   柳眉细长,似弯月;双瞳明澈,似清湖;琼鼻挺秀,宛如露中新芽;樱唇娇润,比堪苞中花蕊;香腮光洁,形成完美美靥。乌黑的马尾辫,英姿飒爽的扎在脑後,显示出了一股青春活力。   一套紧身时装,穿在少女婷婷玉立的身上,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、苗条健丽的优美曲线;冰雪般白皙、凝乳般光洁的肌肤,透着强烈的诱惑力。   清纯秀气的女孩,挥洒出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风姿。岳瀚看傻了,眼前秀色是他开门前想不到的。   女孩大眼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,透出一丝滑黠的笑意,她道:“嘿,帅哥,我漂亮吗?”   岳瀚从木讷中醒来,不明所以,傻傻的点了头。   女孩满意颔首,道:“那你能帮我一点小忙吗?”   岳瀚踌躇间,还是点了头。他想先听听再说。美人软语相求,怎好断然拒绝。   女孩冲岳瀚灿烂一笑,眼睛瞪大道:“你是答应了。谢谢,你真是好人。”   岳瀚坦然一笑,未否认,亦未承认。能博得美人一笑,虽死何撼,天性的谨慎完全,又令他从不轻易许诺。   女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红纸,亮给岳瀚看,道:“你能签个名吗?”那红纸被折成一个长条,艳红的纸面,因褶皱透出星线白点。   岳瀚大讶,问道:“这是?”   女孩楚楚可怜道:“我需要九十九个人的签名,所以冒昧打扰。”   岳瀚道:“那有什么用?”   女孩道:“我不能讲,你能不能不问原因?求求你,帮帮忙,我只要签名。你答应过的。”   岳瀚听着女孩娇滴滴的相求,看着女孩如此可怜,道:“好吧。”他心中安慰自己:“一个签名,应该没什么事。”   女孩递过纸笔,眼巴巴的瞅着岳瀚动手。   岳瀚更不好推脱,把纸贴墙上,签下大名。   “阿瀚,是谁啊?”众人远看岳瀚和人说话,久候不至,明芬出来询问。   岳瀚道:“没什么。”他把纸笔还回。   女孩把视红纸,笑容更加灿烂了。那笑容,极似得意儿笑。她道:“你叫岳瀚吧?”   岳瀚听女孩话语中似有他意,道:“没错,怎么,还有事吗?”   女孩收起红纸,道:“你把我哥哥和娉娉藏哪儿了?”   岳瀚心中咯噔一下,他寻思:“坏了,天台派的人。”转念弧疑:“哥哥?小清的妹妹,不就是东方小秀吗?”   他试探的道:“你是东方小秀?”   女孩嘻嘻一笑,道:“如假包换。”   岳瀚蒙了,他道:“那你刚才?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我有用,以后再告诉你。”她娇声道:“你不请我进去坐坐,我站的好累。”岳瀚无话可说,唯有把她让进屋。   东方小秀走进屋,仿若回家般,身子歪进沙发,她问岳瀚道:“我哥哥和娉娉呢?”   岳瀚谨慎的道:“你真是东方小秀?”   “没错!”东方小秀尚未回答,床底下传出东方小清的声音,接着他爬了出来。文娉亦离开床底。   东方小秀笑谑道:“呦,老哥,你也有今天!”她关心的对文娉道:“娉娉,你没事吧?”   东方小清惊讶的望着东方小秀,道:“你怎么出来的?”   东方小秀无所谓道:“很简单,我收买了我们乖乖老爸,当然可以来去自如。”   “那你什么时候出来的,怎么来的这里?”东方小清一大肚子疑问。荥蓠村离这儿几十里地,东方小秀说出现,就出现,她也太玄乎了。他来找文娉之前,得到的消息,她还老实的待在家里,被禁足中。   “喂,老哥,先不要问那么多。”东方小秀转而对文娉道:“娉娉,介绍一下你的姐姐们让我认识啊。”   苏婉君、舒雅婷、邓莹、林凤儿和明芬都是名副其实的姐姐,朱茵是同年,甜蜜就是妹妹了。   东方小秀自进屋,就诧异于这间小房间里的花朵儿,都太娇艳了点。每个女孩,都美艳不可方物,各具特色,称的上一时之选。美人如此荟萃,她自认站到其中,恐怕也不会再向往日那么显眼。怪不得,文娉这一次出去后,像换了个人,直爽中多了一份未有的含蓄。   她们两个以前是相当自负的,不论天台派中,还是天台武馆,异或走出外面,所有女性中,她们两个总是最漂亮,最吸引人们目光的。任何女人对自己的外貌,总是不可能不在意,即使她们还算不上女人,但那源自爱美的天性,仍促使她们关注。虽然很多射来的目光,是近似色狼的眼神,令人很不爽。不过被人关注,代表了你的优秀。看看,又不会少什么,她们也无法怎样。   她们各方面都鹤立鸡群,所以总有一份潜在的自傲。现在看来,还是接触的人太少,文娉的出走是正确的,明星的漂亮并不都是依靠化妆和整容的功效。   她曾在照片里面见过岳瀚和诸女,那是文娉和他们游玩时的留念。文娉被关起来后,她成天去陪她说话、解闷,文娉讲述出外流浪的生活,更多的是说成为知交好友的岳瀚和诸女的故事。   她由此了解到,这个“帅哥”岳瀚周围,环绕的一群女生,个个都有优秀之处,并不是单纯的依靠漂亮脸蛋生存,就像她们凭借的是出众的武功,而不是美貌,方独立于天台派新一代之上。   这群女生,很奇怪的咬住面前的“帅哥”不放,她很是感到奇怪。这个现实中的韦小宝,不知哪里优秀。她一直想认识认识这些人,今天总于有机会了。   文娉介绍到林凤儿时,东方小秀瞪大了眼睛,诧异道:“姐姐,你可真凉爽啊!”   林凤儿的胸部本就超常伟岸,不戴文胸时被小小的紧身背心束缚之下,极品硕乳可是呼之欲出。从未真实见过如此美物的东方小秀,忍不住惊讶。   林凤儿道:“我这可是为娉儿做出的牺牲,出卖色相啊!”她扯过一件上衣,穿在身上,掩住走光的胸部。东方小秀的话提醒了她,屋里还有一个男性,她可不是暴露狂。   东方小秀讶然道:“怎么回事?”   文娉道:“等会儿再说,我还没介绍完呢。”她同样想知道原委,不过要先介绍其他人先,这可不能偏心。   两边新一轮的认识交流之后,屋内气氛方松快起来,东方小秀说出了她到来的原委。   原来,她早就跑出来了。东方小清和东方小秀的父亲,东方明礼一直负责荥蓠村和天台派杂事,属于总管一类。文定乾此次出动,留下他总揽后方。高定坤的时间要花费到门派外部公司上。   东方小秀本来被禁足,不能离开荥蓠村。她从父亲那里得到东方小清暴露的消息,知道大师公文定乾,要利用东方小清抓住文娉。她偷偷把她父亲买通搞定,逃出了荥蓠村。她要尽快报信给东方小清。她让她父亲,晚几个小时再把她逃走的消息,报告给文定乾,以多得活动时间。   没想到,抵达这边以后,她才知道,大师公文定乾已经行动,她晚了。她从天台派弟子中了解到一切,在避开文定乾之后,来到了岳瀚住的宾馆。   东方小秀道:“你们还没有出去过吧?”   文娉道:“没有,爷爷走后,我们一直在屋里。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幸亏你们没有,傻强在宾馆外面监视,我绕过他才进来的。”   文娉惊讶的道:“怎么,爷爷他还没走?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大师公没看到,只傻强一人在宾馆旁边蹲者呢,幸亏是我先发现的他。”她想到这,还真有些后怕,若反过来,她先被发现,想想迎接她的恐怕是三个月以上的禁足。   东方小清道:“看来大师公还没有完全放弃我们啊。”   岳瀚道:“我觉得很正常,你们大师公离开时,那种眼神。”他摇摇头,似在回想,道:“他应该真生气了,他既然明说看到了你进我的屋,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放弃我这条线。”   文娉问道: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   岳瀚道:“他既然只派人监视宾馆外面,而不是我们房间,那表示他只是不放弃东方和我联系的可能,并不是盯住我们。这不是什么大问题。”   东方小秀对文娉道:“大师公亲自来,怎么没抓到你们啊?”又转而对东方小清道:“我来时问过,大师公可是追着你来的的这里,他怎么会抓不到你们呢?”   众人听到东方小秀的问题,自然而然想起方才总总,又止不住笑起来。他们狐假虎威的演了一出大戏,那种明知道事实如此,却偏偏装作不知道,还用表面现象和话语,误导欺骗别人,那种不自觉的聪明于别人,耍着人团团转的感觉,真不是一般的爽啊!   文娉和东方小清同样笑意潋潋,他们从没想过,有一天会摆下如此一个大套,看着爷爷和大师公往下跳。他们从没想过,向来敬畏崇拜的爷爷和大师公,会被他们骗倒。   林凤儿道:“他们还不是靠我出卖色相,才保住小命。”她对被几个臭男人看到走光镜头,很是不爽。她赞同女人的美丽需要展示,但是,宝贵隐秘的地方,却只能展示给唯一爱人。   她转而对岳瀚道:“都是你这家伙,出这馊主意。”   岳瀚苦着脸道:“我也不想啊,我们那么长时间不开门,嘴上是不用解释,可也得让他们观察出蛛丝马迹,引出他们的注意力。”他甚至比林凤儿还不爽,她可是他的宝贝,居然会被如此亵渎,即使几眼,那也不可饶恕!   东方小秀听的晕晕糊糊,她叫道:“喂,你们说什么呢?出卖色相?大师公他老人家,可快七十了啊!”   其他人虽不知细节,看过林凤儿适才走光情形,也大致能猜个差不多,只是林凤儿“出卖色相”这话,太容易让人误会了。东方小秀如此一问,众人又是一阵暴笑。   文娉道:“小秀,你想哪儿去了!”   东方小秀噘嘴道:“你们又不告诉我,就知道笑。”她转而对岳瀚道:“喂,徒弟,你告诉为师其中详情。”   这回轮到岳瀚瞪眼了。他猛摆手,叫道:“打住,打住!徒弟,我怎么成你徒弟了,我年龄可比你大啊。”   众人同瞧东方小秀,谁都知道岳瀚才认识她不过几分钟,怎么成她徒弟了。   东方小秀故作惊讶的道:“就是刚才啊,你答应的。”   岳瀚想了想,疑惑的道:“刚才,刚才没什么啊,我怎么答应了?”   东方小秀摇头大叹道:“哎!大帅哥,你怎么刚答应的事情就反悔?”   岳瀚纳闷道:“刚才我答应什么了?”   东方小秀眯缝着小眼,看着岳瀚,小手直点,她道:“幸亏我有证据,不然还真没地方说理去。”   岳瀚大讶,道:“证据,什么证据,拿出来看看。”这都有证据,他还真有点期待,看这个丫头能拿出什么稀罕玩意。   东方小秀在众人注目之下,缓缓掏出那张岳瀚签过名的红纸。她对岳瀚道:“我请你帮忙,你答应了吧?”   岳瀚道:“算是答应了。”他当时是没有拒绝。   东方小秀举着红纸对岳瀚晃了晃,道:“请你签名,你也签了吧?”   岳瀚道:“签了。”他现在有了上当的感觉。   东方小秀道:“那这张纸就是明证。”她展开折起的红纸,瞅向岳瀚,贼笑着眨巴眨巴眼。   岳瀚看着这由里笑到外的俏脸,心中咯噔一下,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上当了,方才那漂亮可爱、羞涩甜蜜的女孩全是假象,这恐怕才是东方小秀的真面目,她整一个鬼精灵!   东方小秀把红纸递到苏婉君面前,道:“苏姐姐,你是我们中间最大的,能镇住某个大帅哥,你来帮我念念这上面的字,好吗?”她早从文娉口中知道,苏婉君不光和岳瀚有暧昧关系,还是他的老师,那是一个很有趣的身份,有时会很管用。   苏婉君含笑接过红纸,她要看看东方小秀玩的什么花样。   东方小秀得意的瞅着岳瀚,似期待他目瞪口呆的模样。   苏婉君凤目扫过红纸,尚未开口,已是止不住笑意,她撇了岳瀚一眼,一副你栽到家的眼神,她大声念道:“拜师合同:自愿拜师,侍之终生;违犯师意,任师处置;行为不正,打死勿论;今生今世,永不反悔。师父:东方小秀。徒弟:岳瀚。”   岳瀚真晕了。这简直是一张卖身契,和旧社会拜师立的红纸字据,没什么分别。他明白,东方小秀肯定是把前面的内容,折在里面,给他看无字一面。只是,东方小秀如何会事先预备好这纸,他真不解。   东方小秀嘿嘿笑道:“怎么样,认了吧,徒弟!”那字据是她随身必备法宝之一,别说刚才,岳瀚什么时候要,她都能变出一份。文娉曾对她谈起,玩笑的收了岳瀚做徒弟。那引发了她作恶的因子。方才开门,第一次见岳瀚,她发现岳瀚的确如同文娉所说,是个大帅哥,这更促使她冒出捉弄的念头。   文娉讶然的对岳瀚道:“不是吧,岳瀚,你怎么这容易上当。你不知道,小秀可是我们天台派,有名的‘毒瘤’。谁要是没受过她的气,那简直太稀罕了。不过,你不是挺聪明吗?”   众人是笑看岳瀚反应,这个家伙凭着脸皮厚,脑子灵,总是压着她们,今天可是出了一口气。   岳瀚彻底无语,“哎,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首已是他人身!”   东方小清打破僵局,他道:“小秀别闹了,还是说正事。”他仍担心文定乾的动向,他们这次可是摆了他老人家一道,怎么都要出去避避风头。东方小秀带了有人监视宾馆的消息,他不能放下心。   东方小秀嘟起了嘴,她正“蹂躏”岳瀚到“高潮”,关键时刻却要激流勇退,她前面那么多准备、铺垫不白白浪费了。东方小清是她亲哥哥,她即使不乐意,也没有什么办法。那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。   岳瀚忙打哈哈道:“对,该说正事,你们家老头,说不定什么时候再冒出来,那可大大不妙。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小秀,你逃出来的消息,大师公会什么时候知道。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现在可能就知道了,不过,大师公肯定不会像抓娉娉那样,动那么大规模抓我,我只是私自出外玩一玩,以前又不是没干过。”   东方小清摇头道:“不,现在和原先不一样。你这个时刻跑出来,大师公肯定会考虑你来找我们的可能。既然他老人家已经知道你跑了,我们这儿还是很危险的。”   岳瀚对东方小清道:“方才你妹妹不是说过,她让你爸爸晚一点告诉你们大师公。如果你们大师公是才知道的话,他肯定认为你妹妹还在安顺附近,离我们这儿可还差很远。这反倒给我们时间。”   东方小秀对岳瀚嚷道:“徒弟,什么叫‘你妹妹’啊。我是你师父,你可以叫我师父,也可以叫我小秀师父或东方师父,怎么能叫‘你什么’,本姑娘没名没姓吗!”   岳瀚狂晕,她这是抱住那个不放了,他调换应对策略,道:“东方小秀大姑娘,您老人家强,您老人家厉害还不行吗,求您老人家绕了我吧!”   东方小秀不过瘾道:“什么大姑娘,老人家,本姑娘年轻着呢!”   岳瀚附和道:“对对,而且还漂亮着呢!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行了,咱们还是快点走人,晚了,走不了,可麻烦大了。”   岳瀚道:“那监视咱们的暗桩怎么处置?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对付傻强,那还不简单。”   岳瀚道:“怎么,你有什么想法?”他本想问是否躲开走,异或用别的办法,现在看东方小秀的意思,似乎那根本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。   东方小秀傲然看着岳瀚,道:“当然,傻强,他傻嘛,连他都对付不了,我们还出来混什么,不如干脆回去自首呢?”   岳瀚道:“你什么办法?”   东方小秀鬼笑着看着岳瀚,道:“当然要靠你,我的乖徒儿。”   众女忍不住嬉笑连天,岳瀚真是被她吃定了。   岳瀚道:“我能干什么,我又不像你们,武功超强,能飞天遁地,就是那个傻强,我恐怕也打不过。”他直接无视东方小秀娇嫩的“挑逗”。   东方小秀道:“你当然打不过他,傻强怎么也是我们大师公亲手调教出来的,当然比起我来,还是差那么一点点。我让你去,不是让你跟他打,而是让你去吸引开他的注意力。”   岳瀚道:“吸引注意力,干什么?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那你不要问了,你吸引住他的注意力,我保证拿下他”   岳瀚心想:“今儿怎么这背,老是干吸引注意力这活。”他看着东方小秀诡秘的笑容,总觉得这活似乎他不去干,也不会对结果产生什么影响。不过他不去干,可应付不了面前的小调皮鬼。   东方小秀挑衅的道:“喂,怎么样,你行不行?”   岳瀚这是唯有接下,他不能老让小妮子骑在脖子上,他道:“瞧你说的,没有我不行的事。”他又拍着胸脯道:“不就吸引注意力,小意思,包在我身上。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那就成。”   岳瀚又问东方小秀道:“傻强,你们经常这样称呼他吗?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当然,除了大师公,我们都叫他傻强,他自己也常自称傻强,怎么,有问题?”   岳瀚道:“没问题,我这是在了解敌情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。咱们什么时候行动?”   东方小清道:“赶早不赶晚,现在就动手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   岳瀚道:“看我的。”他又对其他诸女道:“你们收拾一下东西,对不起了,咱们要提前撤离这儿。”   岳瀚、文娉、东方小清和东方小秀出去对付暗桩傻强,其他人开始忙活起来。   岳瀚大模大样的走出宾馆,先四处张望一番,再按东方小秀指点,找到傻强。他正坐在一花圃旁。岳瀚走过去,直接站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   傻强忽感面前多了一片阴影,抬头一看,发现岳瀚。他们刚刚见过面,还蹭出不少火花,彼此印象不太好。傻强对岳瀚如此嚣张表现,没好气的道:“你干什么?”   岳瀚颇似发现新大陆般,他蹲下身子,笑嘻嘻的盯着傻强,道:“嘿,你原来是傻强啊!”   傻强诧异道:“干嘛?”   岳瀚故作惊讶道:“你真是傻强?”   傻强不耐烦的道:“怎么,我是傻强,你干什么?”   岳瀚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,道:“你怎么叫傻强啊?”   傻强嚷道:“我是傻子,单名一个强,人家都叫我傻强,我当然叫傻强。”   岳瀚疑惑道:“你真是傻子?”他又自顾自点头,道:“哎,看来你真是。”他对傻强无辜一笑。   傻强尚未明白过来,只觉颈后一痛,晕了过去。岳瀚说最后一句话时,正好看到东方小秀自花圃里现出身影。   东方小秀冲岳瀚献功似的道:“怎么样,我说轻松吧。”   岳瀚却是没有料到如此容易,闻言点头。   东方小秀道:“傻强就有个毛病,不能分散精力,你分散他的注意力,他就不注意别的,也就没什么威胁了。”   岳瀚道:“这样说,最大的功劳该是我的喽。”   东方小秀道:“那是你师父我,人称云台第一,聪明无敌赛四方,美丽温柔绝天下的秀秀女侠,慧眼识英才!”   文娉站一边,直翻白眼,“他们还真像,一对自吹自擂的活宝。平日有一个就够了,以后他们凑一起,可有的爽了!”   跟来没发挥作用的东方小清提起傻强,扔进旁边花圃内,道:“他没一个小时醒不来,我们那时早离开这里了。好了,咱们快走。”   去掉累赘,一行十二人无所顾忌,轻松踏上回家的旅途。   (第四卷完)   第五卷 家庭问题 第一章 开业大吉I1   十月十一日,阳光明媚的早晨,带给人一天的清爽。秋冬之交,丰收的景色带给人充实的感觉。   黄垠大学,花园路尽头,一栋披着红黄外衣的新建筑,醒目的矗立楼群中。它颜色是如此鲜艳,明亮,仿若俊俏的大姑娘走进男子汉中间,一边是打扮的花枝招展,时尚艳丽,一边是成色单一,模样一般。   从远处眺望,“甜蜜快餐”四个黄底大红字招牌,清晰映入眼帘。四盏大红灯笼,高高挂起,守卫四个大字,为周遭映出一片光亮。   大门两边,两个红色金字塔形方台之上,两个身穿大红旗袍的漂亮小姑娘站立其上,她们绽开的笑颜,甜蜜的笑容,勾引人心。   她们之下,放大一号的旗袍美人,分列两边,迎宾待客。青春的美丽,最是诱人风景;传统的红妆,最能引人目光。   二楼挑出的万响鞭炮,刚刚寿终正寝,下面六扇玻璃红门全部大开,两边四张黄色窗口同样拉起。人流开始涌动,花钱的时候到了。   嘣的一声,琴弦颤动,空灵的声音,震颤人们心神,人流为之一滞。轻灵的丝竹之乐缓缓奏起,悠扬的乐声,慢慢的如波浪传送,荡入耳鼓,沁入心肺。一曲古乐由天空飘下,充塞四周角落。   许多人远处经过,不由驻足观望,侧耳倾听,继而走近。更多的人直奔红字招牌而来。   雅致的音乐洗涤人的心灵,拥挤的人流疏缓下来,回归有序。顾客们舒爽的消费掉值得的钞票。   明面上的甜蜜快餐董事长明芬,暗地里的甜蜜快餐老板岳瀚,共同扯着一块红布,喜悦的看着眼前盛景。他们刚刚一起揭开甜蜜快餐的招牌,甜蜜快餐店正式开门营业。   外教餐厅的新形象,早已吸引黄大学生的视线多时,它时尚艳丽的外观,绝对是黄大第一靓。岳瀚的目的正是于此,眼球经济的时代,首先要能吸引顾客的眼球。   旗袍大小美人更是紧跟的吸引手段。准确点,大美人是吸引男生的,小美人是吸引女生的。   岳瀚特意专车把放学较早的甜蜜接过来,塑造起甜蜜快餐最大的招牌。只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小美人,还是不够,比对她们的形象制作的玩偶才是重点。   她们身穿旗袍装、服务生装和男装等等各种颜色、款式的衣服,不同大小比例的真人玩具,被摆上快餐店正中展示窗。它们做工精致,价格不菲,更大的作用是象征性的。一平方大小的圆柱展示柜,正因为她们而吸引女孩的目光。每天不定时的一次抽奖,赠送的二个小“甜蜜”,更是绝佳插曲。   至于大美人,进餐之余,还能养养眼,你们不会反对吧。对于男性小青年,看着身穿高开叉旗袍的二八佳人,吃着便宜可口的美味,总比瞅着更年期的大妈,吃糠咽菜,要好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们以欣赏的角度,为顾客准备好可以欣赏的“物件”,那样才能使顾客乐意来。   为分散人流,缓解店内压力,大门两边特意开了两个窗口,专门销售事先做好的盒装快餐,三元或五元一份带汤的盒饭,是某些学生不错的选择。   快餐店内,中式餐点主营是八大样,饭食类的炒饭和烩饭,面类的汤面、炒面和米线,面点类的包子和饺子,另有简单低价的炒菜和小菜相配。餐厅二楼经营中低档炒菜,既是富裕学生非常好的选择,又负担一楼业务。   八大样是最通用的中式快餐食谱。李商岭带着大厨师们,对每一样都研究出一种有自己特色的做法,给顾客前所未有的体验。正所谓可以没有优点,但不能没有特点。   做为综合类的快餐店,八种选择虽然少了些,但是甜蜜快餐第一家店走的就是标准化路子,按国际连锁的那种目标要求,他们搞不起太多花样。   他们每一样的采购到生产和销售,都要创造出标准模板。他们开始最重要的是,摸索出一只最佳“螃蟹”,由此克隆下去,八十种也能做的出。   至于西式餐点,暂时以早餐为主,主营李商岭独创的几种新式糕点,加上蛋、奶、热狗和火腿之类。   对于快餐店内外是否播放音乐,以及播放何类音乐,众人有很大分歧。最终以市场决定选择,每个人的方案都试用一下,由效果决定取舍。   今天第一天开业,使用了真正的老板,岳瀚的选择,播放中国十大经典古曲之一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以偏低的声音,为嘈杂的饭桌带出一丝宁静。   至于新时代年轻人最喜欢的动感流行音乐,岳瀚坚决否决,快餐店涌进那么多人,本就够闹,再加点料没有任何用处,而且,这种音乐,来这儿的年轻大学生们,天天都能听到,琴瑟古乐他们可不会常听。声音低扬的古曲,不会影响顾客做任何事情。   整个快餐店如事先规划的圆满运行起来,开业前传单已经洒遍黄大每间宿舍,此刻峰涌的人流说明它的效果,超低的价位,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前来品尝。三五块钱,对大多数学生算不得什么,虽不舍的顿顿五块,偶尔尝尝鲜也是可以的。   原来的外教餐厅,改为甜蜜快餐后,大厅拥有超过二百平空间,可同时容纳近百人就餐。这相对前来吃饭的学生数量,简直杯水车薪。   黄垠大学,数万学生,一百个人里来一个尝尝鲜,足够塞满大厅。多数人还是要打包带走,不愿意等的,还有做好的盒饭可以选择。再不行,还可以回宿舍等,快餐店同时推出了电话订餐,送货上门服务。   几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,按休息时间,两班轮值。十五分钟之内,校园内的任何订餐,都将送货上门。这是甜蜜快餐最为重视的业务。它能在不增加店面的基础上,无限制增加客流量和销售量。这同样是新时代懒人大学生,必备的需求。   顾客们兴冲冲的朝目标迈进,岳瀚和主持参加开业仪式的创业者们,满足的看着这一幕。他们十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。   岳瀚很庆幸,有那么多亲人朋友真心帮助,一起做事业。有干妈单莉,执照证书问都不用问,等着去拿。有文娉的亲姨阮桂云,做总经理,甜蜜快餐的各种琐事不必过问,做好监察官和参谋长就行。有文娉的姨夫李商岭,做大厨,甜蜜快餐的菜式餐点,推陈出新,他只需要集结几张嘴,去品尝点评。有同学申星,担当网吧市场开拓,他只需要准备好钱,接收新的网吧。   他们出去玩了一趟,阮桂云和李商岭不但完成了他留下的参考书,而且比那做的更好。全部工作人员培训完毕,每一个人都如同模板一样无可挑剔,都可以做为模板,无限复制,克隆出无数新人。面对这样各方面绝对标准的热情服务,做为一个顾客,能感受到你的正规,体会到你的员工的素质,继而对整个快餐店的好感指数,提高许多,   员工中,前厅是几十个靓丽女服务生。她们身高相当,容貌同一般靓丽,衣着打扮一模一样。看花眼的“色狼”们都分不清谁是谁。每一个都是前凸后翘,红白诱人。   红色的高开叉旗袍下,若隐若现的白皙美腿,惹人遐思。这一点,岳瀚身边年轻的女生们很是反对,岳瀚独力赞成。如果不是阮桂云一样赞成,她们真要讨伐岳瀚,怀疑他不安好心。   为什么偏偏要性感诱人的高开叉旗袍,正常的也能达到同样效果啊?岳瀚的答案:这是个觑头,我们需要一个觑头。   她们穿这样一件高开叉旗袍其实没什么。照比外面社会,宾馆里常见的,那种开到腰臀部的旗袍,甜蜜快餐里只不过开到大腿上,外露半拉大腿的侧翼。或许在校园里,稍微显得有些夸张醒目,但这正是穿这样旗袍期望达到的效果。   有了这种效果,才能有无言的话题。学生们谈论的多了,肯定会关注到你。由一件小小的性感旗袍,会谈到甜蜜快餐的一切,这等于免费的广告推销。谈论者会对享用过的美味,自动做出评判。岳瀚相信每一个评价,都不会低。   这种活的宣传,比其他任何广告都有效。只要一个人就能带动一个宿舍,一个班级。黄大能有多少个班,多谈论宣传几次,每个人都将了解知道甜蜜快餐。那不是那铺天盖地的宣传单,所能达到的效果。   至于原先外教未能重新上岗的员工,统统去做脱岗培训,可见的未来,甜蜜快餐将会拥有独立的物流采购配送中心,总揽原料供应。他们会发挥作用。这些人大都是黄大员工家属,都或多或少和黄大内部扯点关系,继续雇佣他们,能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基础下,减少可能的不必要麻烦。   厨师的工作相对好些,快餐的制作技术要求低。李商岭带着几个有能力的年轻厨师,主要研究八大样配方,不断提升八大样质量、卖相和花色。他们要设计出最好的生产流程,保证以最快速度做出合格食品,这对主要工作,集中在中午和晚上几个小时的普通厨师或员工们,很重要,   整个员工队伍虽然优秀高效,但同样很臃肿浪费。一个小小的快餐店,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。这都是故意为之,全是为以后连锁扩张做打算。先行培训一批骨干员工,做为人才储备,随时应对将来的大规模扩张。   要打造统一化模板的甜蜜快餐,管理和人是最重要的。一个熟悉甜蜜快餐企业内部,忠诚于企业的优秀员工,不是短时间能造就出来的。他们现在正在造就这样的人,因为甜蜜快餐刚刚起步,每一个员工都有可能,有机会成为未来的骨干。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基数做大,让更多的人有机会成为骨干。   明芬以董事长的身份,和所有员工的约定了三个月的时间。到时,表现突出的一批员工,将会派往新开张的快餐店,担任重要职位,绝对会是独当一面的高级人员。   内部的优良竞争,新公司新工作的新鲜刺激,让这批新来者很快度过磨合期,走上正常轨道。   网吧方面,岳瀚同样不用发愁。他没有看错人,申星虽然很年轻,但是真有天分。短短几周,他已经适应市场开拓部经理这个新角色,身上的学生痕迹越来越淡薄。虽然他最终没有选择休学,晚上仍抽出时间自修。   他领着六十个同样的初哥,在不断的小错误中,汲取营养,走向成熟。有脑子,会用脑子的人总是不断快速进步,他们这个团队正是如此。   如同快餐店的员工,竞争明明白白放在眼前。做的好,做不好,是跑步,还是走路,是当官,还是当兵,都在每一个人自己的表现。领头的只要引导监管好,就足够。   李名利同样做的有汁有味,他正谋划完善监察系统,既保证公司利益,又使网吧正常运营。尤其以后,冲浪娱乐要走出黄垠,异地化管理,那是岳瀚留给李名利的一道考题。他做好了,将承担起这个担子,否则,还是调到甜蜜快餐这边,当乖孩子。   冲浪娱乐网吧事业第二次开拓正式结束,十八家新网吧同一天开业。在六十个人的不懈努力下,国庆节间搞定了全部营业场所。以合理的价位租到理想的场地,他们终于成功。   三十个表现优异的试用者签订正式合同,冲浪娱乐市场开拓部至此真正成立。申星成为当仁不让的龙头。岳瀚后来从社会上挖来的两个搞市场的老手成为副经理,关键的时刻,冲劲不一定如经验有效率,他们将是市场开拓部的保险栓。市场开拓部这辆车,如果超速或走错路,他们是备用的急刹车。   经理之下,是十个开拓小组,三十个开拓者。结束网吧事业第二次开拓,所有市场部人员,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经验交流会。冲浪娱乐市场开拓部员工培训与学习参考书,随之编撰成功。书里面集结了,市场开拓人员遇到的各种典型问题,以及参考解决方案。   社会是最好的老师,这份参考书随着市场开拓部拓展的脚步,将不断完善,为以后公司正规化员工培训打下最佳基础,为员工的快速成长提供一种捷径。   这一次,甜蜜快餐的宣传单背后,就印上了新的三十家“数字”网吧分布图。人们讶然的发现,新一个连锁网吧航母,正要浮初水面。   岳瀚脑海思绪万千,他现在身心轻松愉快,两边的事业虽然都是行险出击,但是目前看来,前方一切都很美好。   他收回思绪,对一边的阮桂云道:“阮经理,你去里面吧。第一天开业,我们要做到最好,不能出纰漏。”他正式场合用上了正式称呼。   阮桂云道:“好的,老板放心,不会出问题。”岳瀚在甜蜜快餐里,是最大的股东,握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,公司正式章程上,却无任何职位。阮桂云以事实的老板,做为他的正式称呼。   岳瀚目送阮桂云随人流进入餐厅,他回视众人,邓莹、林凤儿、明芬、苏婉君、朱茵、舒雅婷、林文静、文娉、东方小秀和东方小清,一个都没有少。他正欲说话,却听有人喊他。   “岳老师!岳老板!”   岳瀚转身张望,他寝室的老大李鸿图,领着寝室几个兄弟,正从快餐店中出来。他们各个红光满面,显是刚吃完饭。他道:“呵,老大,真给面子,我第一天开业,你们就赶紧给我送钱来了。”   老三凌明天道:“老四,你小子可真狡猾啊!我说昨天怎么会想起找我们试餐,现在我才明白,你这是给我们下套。你试餐做的那么好,今天这不是勾我们来吗,我们免费吃你一顿,你天天挣我们的钱,你可真黑呀!”   昨天中午,岳瀚为甜蜜快餐的开业举行了一次试餐,一方面让快餐店各方面实战演练一番,一方面,多请一些人品尝点评主推的八大样,味道口感如何。   肥水不留外人田,不止他和众女加东方小清,齐上阵,岳瀚所在的二三班全体学生,都被请来试餐,有免费的午餐享用,他们当然无私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。   岳瀚笑道:“这可不能怪我,我请你们一顿,可不能顿顿管你们,你们来可是自愿的。”他又转而对老八韩金豆道:“你这家伙也肯出来吃饭了,怎么没订餐啊,我这儿可是送货上门,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分钟,饿不着你的。”   韩金豆嘿嘿一笑,道:“不来,那多可惜!”他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瞄向岳瀚身后,那群莺莺燕燕。   众女唧唧喳喳,谈笑自若。她们那一个提溜出来,都是校花的级别。这同样吸引住其他人的眼球,他们可不容易见到美人如此荟萃的景色。   真不知岳瀚这小子走了什么桃花运,和这么多美人关系密切。昨天试餐时,岳瀚和众美人融洽的关系,可是慕煞二三班的“色狼”们。尤其是他们的第一美人老师苏婉君,似乎和岳瀚及众美人不分彼此。   老五赵勇道:“我要能在你这儿工作,真要幸福死了。”他和韩金豆话语直指岳瀚聘请的漂亮性感女服务生。   岳瀚道:“你们要怕亏,那就天天来,我是绝对欢迎。”   李鸿图道:“得了吧,现在你是资本家,就想着榨取我们这些消费者的每一分血汗。天天来,你当我们都和老五一样,穷的只剩下钱了。”   岳瀚道:“资本家,我可不是,我只是为别人打工而已。”   他说的是实话。他所控制的冲浪娱乐和甜蜜快餐,全部是依靠银行商业贷款建立的。他没有投入本属于他的一分钱。固定成本投资,没有赚回来之前,说他是为银行打工,一点也不为过。他同样以此来激励惊醒自己:“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迷惑,你还只是一个打工者,一个穷人。”   韩金豆道:“行了,别装了,从你嘴里拿不出一句真话。”其他人大点其头,很是赞同。这个家伙太可气了,让他介绍一下身边的美人认识认识都不干。   同住一屋一年半,彼此之间相当熟悉。他们怎么都想不到,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岳瀚,在遭受家庭的巨大打击之后,会爆发出如此能量。几乎是一夜之间,昔日那个抱着杂书过日子的独行客,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嗅觉敏锐,精明大胆的商人。   他似乎在跌入人生的最低谷之后,舒醒了,开始绝地反弹。他各个方面都换了样。他的学习成绩,之前不上不下,之后一飞冲天,以创纪录的接近全部满分,摘走学院第一的桂冠,留下永远无法再破的记录。   他的个人,之前从未见与异性主动交往,如他般外形帅气的男生,追女生自有天生的优势,之后呢,每次看到神龙不见首尾的他,都能发现校花级美人的身影。   至于事业,更不用提,三十家网吧,两千台电脑,还有这家快餐店,都放在众人眼前。   寝室众人对这一切,追问岳瀚,每次都被他左躲右闪,拿不是理由的理由对付掉。他们真是服气了。   岳瀚却是迫于无奈,才如此做。他的学习成绩,依靠的是他突变的大脑,他自己都说不清楚。他可不想四处宣扬,那样研究所的小白鼠笼子,会立刻向他敞开。   他的事业,才刚起步,能否生存还是未知数,他有什么资本去宣扬。至于他身边的美人们,一个个都和他有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,那是越少外人知道越好的事情,他怎么能够再帮着增加外漏的危险呢。   他笑着道:“我是老实人,实话实说的干活。”他唯有依靠兄弟的脸皮硬接了。   凌明天嚷道:“又来了,你什么时候学的这句口头禅啊。还老实人,奸商奸商,无奸不商,你老实,还做什么生意。”   赵勇道:“老四,暑假作业你该搞定了吧?”他目视岳瀚,得到肯定的回应,继续道:“那岳老师,你什么时候,再来帮助一下,我们这些后进的学生?”   李鸿图道:“对啊,你小子已经把我们的钱赚走了,怎么也该照顾我们一下吧?”   岳瀚拍着胸脯道:“没问题,到时你们给我打电话,保证随叫随到。”   “那我们先走了。”众人告别。   岳瀚送走寝室的兄弟,回头看向甜蜜。两个小丫头,一丝不苟的摆正造型,微笑招徕着顾客。不时有女生跑上去,用照相手机和她们合影。   岳瀚从一边搬出,同一般大小打扮的小甜蜜玩偶,替换下她们。两个小人如垮了般,靠到岳瀚身上,小手扯着他的衣服撒娇,“快累死我们了!”   岳瀚道:“现在好了,来,哥哥犒劳犒劳你们。”   他蹲下身子,让甜蜜一左一右坐到肩膀上,他两手扳住她们的腿,两个小人拉住手,随着一声“起!”甜蜜感到四周景物变低,四顾张望,那种居高临下,俯视众人的感觉,非常过瘾,方才的苦闷,刹那烟消云散。   岳瀚道:“怎么样,上面好看吗?”   甜蜜道:“好,真好玩。”她们对苏婉君喊道:“姐姐,我们比你高喽!”   苏婉君从话堆中脱身,看到眼前一幕,大惊道:“阿瀚,你干什么,快把她们放下,别摔着她们。”   她连忙奔过来。她在校园里,一直保持教师风范,和岳瀚间有轨有矩。此刻却是顾不得那多,连相对亲昵的称呼都脱口而出。   岳瀚道:“没事,摔不着她们。”   苏婉君道:“等你摔到她们就晚了。”她声色俱厉的道:“快把她们放下来。”   岳瀚灿灿一笑,无奈蹲身放下甜蜜。甜蜜一脸不情愿的下来,仍腻住岳瀚不放。   苏婉君看着站到同一战线的三人,道:“你就宠着她们吧。”   岳瀚道:“老师姐姐,我投降啦。”他前一句称呼虽然很轻,苏婉君却清楚听到,她未再多言。   岳瀚招呼干晾一边,做沉思者状的东方小清,和众女道:“走吧,我们去二楼雅间犒劳犒劳自己。”   他领头,牵着甜蜜的手,走进快餐店。他们身后,两个女生窃窃私语。   “喂,看到了吗,那个就是我们院顶顶有名的岳老师。”   “那个领着俩小女孩的?”   “对,原来就是他啊!”   “怎么,你认识他?”   “以前见过,我以为他是学生,没想到,原来是老师。”   “谁告诉你,他是老师?”   “你不是称他岳老师吗?”   “那是他的绰号,我们学院的人都知道,你可真是后知后觉。这还是他旁边的,苏婉君老师,最先叫开的。”   “那他是学生喽?”   “当然,今年我们学院今年的第一就是他,每门都是接近满分的成绩!这你都不知道!”   “我那像你,这么八卦,什么都关心。”   “这还八卦,这是基本知识。呵!你连我们学院优秀男生有几个,都不清楚,怎么挑选如意郎君。”   “你还真想当‘结婚狂’啊!”   “你不知道校园女生定律:大一女生娇,大二女生俏,大三女生拉警报,大四女生没人要。现在再不积极,美好的大学时光真要虚度了!”   “那你别对这个积极了,那是浪费时间。”   “怎么,你看上了,你放心,你要真有心,姐妹我让给你。”   “省省吧,我才没你那么多心思。人家已经是名草有主,你的嗅觉还是不够灵敏呦。”   “那有什么,我可以发挥我的魅力,赢回来嘛。他有女朋友了?”   “你自比我们苏婉君老师如何?”   “那我哪儿比的上。”   “这不结了。”   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   “什么意思,你有信心从苏婉君老师夺走他?”   “他和苏婉君老师?”   “嗯哼!”   “他们两个?”   “嗯哼!”   “不会是真的吧?”   “惊讶吧,小心嘴别歪了,不然可提前成‘没人要’了。”   “你说笑吧?”   “我那里说笑。我暑假和同学聚会,去游乐场玩,见过他。他和苏婉君老师,可是很甜蜜的粘一起。那时我还不信他是学生呢!”   “你嘴可真严,知道这么大秘密居然不告诉我,真不够姐妹。”   “这是什么秘密?人家的私事,乱传有啥意思。”   “这可不一样,学生和老师居然配了一对,绝对是大新闻!”   “你别八卦了,学生和老师怎么了,都是年轻人,都分男女,在一起有什么!”   “喂,你脑子什么做的,你对这事,就这态度?”   “现代社会,恋爱自由,人家互相喜欢,配一对很正常。学生和老师怎么了,不过是暂时的职业身份,再过两年,他不就不是学生了。”   “喂,你的脑瓜的构造,的确不同凡响!最重要的是,他们现在,一个是老师,一个是学生。这就是大问题!”